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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寰倆人等在門外,沒有見孟冬瓜出來,一直到太醫離去也不見出來,天色已然不早,就連僕人們都不再進出忙碌,退到了屋外。
倆人搞不明白孟冬瓜還在裡面做什麼,於是偷偷地站在門前,透過門縫往裡看,房裡的情況讓他們心裡一驚,卻又捨不得移開眼。
孟冬瓜正在給孫大人喂藥,一勺勺地十分仔細,還讓他不要操心這麼多,命運是天定的。
孫大人明顯想要推辭,可受傷帶來的痛讓他不敢大動,任由孟冬瓜喂著藥,末了只嘆一口氣:“該盡的責總是要盡的。”
孟冬瓜喂完藥,又從銅盆裡擰了巾子幫著孫大人擦臉。
“回去吧,這裡侍候的人多,孩子們和皇后在等你呢。”
孟冬瓜看看外面的天色,確實不早了,“改日帶孩子們來看你。”
孟冬瓜起身往外走,見到門外倆人也不理,直至走出了老遠,才轉身向那倆人招手。
楊文寰和楊文頤知道躲不過,也不敢躲,哆哆嗦嗦地上前。
孟冬瓜又看了兩眼,什麼都沒有說,抬起手就一人給了一耳光,然後便大步離去。
隨行的人立即跟上去。
楊文寰和楊文頤倆人被打懵了,他們從長這麼大,最多被先帝和母妃訓斥,從來沒有人這樣打過他們。可不知道為什麼,卻覺得心裡舒坦了些。
隔日,孟冬瓜帶著荷花和幾個孩子再來的時候,見楊文寰兄弟倆在孫開宋的屋裡,似乎是想幫著侍候卻又不知如何下手,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爺爺,您還痛不痛?”果果是首先奔過去的,然後妙筆和生花也跟著果果一起叫爺爺,問這問那的。
受傷之後,不能自由行走,孫開宋原本心情還有些不悅,看到幾個小的心情立即好了起來,逗著幾個孩子說話。
楊文寰兄弟倆人默默地退到了屋外,聽到裡面歡聲笑語,心裡突然酸起來。
後來,孫大人那邊倒沒有什麼不好的訊息傳來,孟冬瓜隔一段時間就會帶孩子媳婦過去看一次。
聽院子裡的下人們說楊文寰倆兄弟變得老實了,不再吵著出去,一直老實待在院子裡。
直到年前,聽說楊文寰離開孫大人的院子,說是去找他的妻子和兒女。留下來的楊文頤,時常還會到孫大人跟前去侍候。
新的一年到來,中興元年開啟,三月裡,鄰國派來朝賀的使臣到達。
朝賀自然得送禮,最先到的是一個北邊的流金國。流金國在洛朝的北邊,土地和人口根本不能與洛朝相比,是洛朝的朝貢國。
這次來洛朝的流金國的王子,他站在大禮堂恭賀洛朝皇帝榮登大寶,為皇帝呈上他帶來的三重厚禮。
第一重禮是一把寶刀,流金國內有一個家族十分善於鑄刀,所以流金國呈上了一把寶刀,據說這把刀是近十年內出的最好的一把。
第二重禮是一根千年人參,聽說是出於流金國最古老的森林。
第三重禮是來自於流金國的小公主,說這小公主才十七歲,是流金國最漂亮的姑娘,獻給洛朝皇帝為妃。
滿堂文武大臣都看著皇帝,看他要如何應對。卻只見他們的皇上讓禮部尚書上前聽問,這禮部尚書是去年皇帝登基後,從侍郎位置上提升上去的,姓周。
“周尚書,你來說說在我們洛朝,一般親戚來送禮該怎麼樣?”
“回稟皇上,我們洛朝最重禮儀,至於別人送的重禮一般都只收一部分,再加上我們備好的禮回給對方,這就叫回禮。”
回禮的事大家自然知道,但周尚書闡述的並不全對,其實也是可以全收的,另外再多備禮就是,就不知道皇帝與周尚書此舉何意?
“那好,就收下那把劍吧,其他的東西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