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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記下楊嶼霖的微訊號,李秋又寒暄了幾句才回了病房。
一床夫妻老兩口擠一張床上睡覺,二床的老太太下午兒子換了女兒的班,舉著手機玩遊戲,王南方和老太太聊閒天。
話題無非家長裡短。李秋把東西往床頭的櫃子裡歸置了一下,又把拿來的水果洗了點給大家分了些。
老太太被一顆橘子甜得直誇李秋:「你好福氣呀,姑娘這麼孝順懂事。」
王南方斜睨李秋一眼,「人前大孝女,人後小魔王。」
李秋把一個削的坑坑窪窪的蘋果塞到王南方手裡,「行了,互相留點面子。」她知道自己不是件溫馨的小棉襖,但怎麼也歸不到偷遺產,拔氧氣管那一掛去。
互相之間基本情況打探清楚後,接著就是互相推銷自己的「產品」。
老太太直說自己這兒子性格老實,到現在還沒處上物件,兩人可以認識認識。
李秋用有男朋友這點擋了二床老太太的興致勃勃,又和從遊戲裡分心出來的「老實男孩」尷尬對視一下。
祁煜在做擋箭牌上發揮的功效可能要比他做男朋友發揮的功效更甚。
李秋也是煩這種處處都在搞男對的社交環境。
醫院沒有多餘的陪護床位,晚上她在外面隨便對付了點,早早回去休息了。
早上店鋪巡查,下午又去回龍江對岸的茶室約 b 酒店的負責人喝了茶,合作進展依舊停滯不前,對方的態度很明顯的騎驢找馬。
不過作為甲方,手裡攥著錢,能理解。
小丁開著車,祁煜坐副駕駛,他總給員工一種大家是並肩作戰的同事的錯覺。
「張經理真的太賊了,他明顯就是想吃回扣,偏偏一個字都不說。」
祁煜右手撐著脖子,長腿往兩邊岔開:「他吃他的,我們談我們的生意,只要不是無理的壓價,雙贏不是更好。」
小丁偏頭看了眼比他大不了幾歲的老闆,心裡又扭曲又感慨,他疑問:「祁哥,他們酒店的老闆你不認識嗎?為什麼不直接找他?」
「袁總要事事都把著,他不得猝死,不是誰都有朱重八的毅力,」祁煜把車窗落下來一點,回龍江面上清涼的風瞬間鑽進鼻息,醉人,「張經理吃回扣這事也絕不是第一次,你以為袁總真不知道。只不過張經理還沒有膽大包天到觸碰袁總的逆鱗,他也就敢撈點小錢。」
小丁一雙月牙眼彎了彎,心裡雖不是滋味,但跟著祁煜這段時間,他長了很多見識。
過江大橋的燈光戳破漆黑的夜,路面整修,幾輛夯實地基的機器發出沉重的「咚咚」聲。紅綠燈起步的時候,下起了小雨,車窗上蒙了一層。
小丁晃了眼,沒有看清前車的距離,一腳油門,追尾。
祁煜有點惱火,但也沒發作。支使受了驚嚇的小丁下車去處理,他隔著玻璃窗看見兩人吵了起來。皺了皺眉,自己下車。
前車的車主是個個頭不高,帶著邊框眼睛,穿半袖襯衫的男人,祁煜先道歉:「大哥,實在對不起,我這兄弟拿上駕照沒幾天,淋了點雨,沒看清,您先消消氣。」
說著他輕踹了小丁一腳,前車車主眉目間的怒氣消了點,斜眼看著小丁說:「小夥子,狗狂挨磚頭,人狂沒好事。錯了就不要理直氣壯,別叫囂,小心捱打。」
小丁也覺得自己理虧,就害怕被人訛,所以想表現得強硬些,結果適得其反。
祁煜滿嘴賠不是,「大哥,小孩子,還沒斷奶,您別一般見識。」他掃了眼車尾的損傷,「這大半夜,還下雨。我看也沒有叫警察的必要,您說個數,我們私了,您看行嗎?」
前車車主推了推眼睛,沒扭捏,說:「兩千。」
「一千五。」祁煜還是笑,「這數尾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