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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過後。
裂地魔牛虛影目光呆滯地矗立在原地，身上的奇異特徵都變得微不可察。
雙角頂端蒸騰的硫磺熱氣變成了微弱白煙，踏步時引發的漣漪狀震盪波也已消失不見，僅僅只能讓地面略微凹陷。
方寧成功透過不斷施展水幕幻惑，洞察出裂地魔牛記憶中最深刻的畫面。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
裂地魔牛跟隨族群，在峽谷中悠然自得地吞食著地脈草。
忽然！
一個碩大的赤晶隕石從天而降，遮天蔽日，地動山搖，彷彿要將整個世界轟成齏粉。
它們瞪大眼睛，發出恐懼的嘶吼。
即便裂地魔牛首領擁有七階中期的修為，在這赤晶隕石面前，如同螻蟻一般，施展的神通也不堪一擊。
這隻裂地魔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赤晶隕石不斷下落，在絕望中與整個族群一同死去。
方寧看完裂地魔牛虛影的生前畫面，覺得這道從天而降的隕石著實可怕，大到足以將整個峽谷籠罩。
在這種攻擊之下，八境以下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魔界將弱肉強食的自然法則展現的淋漓盡致。
若是實力不強，可能剛才還好好的，轉眼間，說沒就沒了。
這上哪說理去？
方寧若是能透過幻覺誘導將裂地魔牛族群死亡前的場景模擬出來，估計這頭裂地魔牛在這樣的景象面前根本無力反抗。
然而，他實在模擬不出八階力量的攻擊威勢，只能儘量讓幻術朝著真實的景象靠近。
唯一可惜的是，裂地魔牛虛影並不是真實的生靈，完全不長記性，即便陷入幻術多次，依舊如同第一次經歷一般。
但對於方寧來說，它仍是絕佳的陪練。
剛開始時，裂地魔牛虛影瞬間便能掙脫幻境，如今已是滿臉驚恐，沉浸在幻境中無法自拔。
這倒不是說方寧如今的幻術已經達到初感境，只是他將這門基礎幻術修煉得更加熟練了，對於這種笨重的惡魔來說，效果也就更好了。
即便裂地魔牛虛影已經完全被幻術控制，方寧也沒有將其擊殺，而是繼續打磨自己的幻術。
目前他對於構造幻術環境更加得心應手，但是還無法做到將五感融入環境之中。
於是，方寧繼續開始拿著裂地魔牛虛影測試自己的幻術。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
一頭神通境的疫病惡魔虛影從遠方來襲，周身攜帶著灰綠色的毒物，沒有一個惡魔虛影膽敢靠近。
方寧看到這個明顯不凡的惡魔，眼前一亮。
不遠處的裂地魔牛虛影早已不是對手，他正愁需要一個足夠分量的對手。
他的幻術雖未進階到初感境，但在控制裂地魔牛虛影的同時，也能抽空對其他惡魔虛影施加幻術。
以他堪比神通境的精神值來說，大多數惡魔虛影都無法掙脫他的幻術。
待疫病惡魔虛影進入器法攻擊範圍，方寧便迫不及待地對其施展幻覺誘導和水幕幻惑。
施展幻術悄無聲息，若不是同樣擅長精神的惡魔，很難察覺。
但疫病惡魔的精神力恰好也不弱，面對幻術，只是短暫愣神，便迅速恢復過來。
方寧能感覺到疫病惡魔虛影的精神還是不如他，初次對其施展幻術便能取得這般效果，也算他這些時日的努力沒有白費。
故此，他便繼續嘗試同時控制裂地魔牛虛影和疫病惡魔虛影。
起初，他還有些手忙腳亂，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漸入佳境。
隨著疫病惡魔虛影的不斷前行，他的幻術也在這種壓力下快速提升。
這些時日，沉淵重水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