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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經年，大家兜兜轉轉地睡在了一張床上，就像那封情書的確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務。

如果是註定，餘行會欣然接受這段緣分，並讚嘆這是如此的玄妙。

可惜這不是。

他在這一下午想了很多，比如蘇承這樣勞心費力，真的是為了和他在一起?

恐怕不完全是的。

餘行不懷疑蘇承的真心，毫無疑問，是真的。只是即便兩人確立了關係，蘇承仍無法停止自己的監控行為，與其說是喜歡是追求，可能更傾向於佔有慾。

這很好理解，暗戀一個人太久，希望將這個人留在自己身邊，缺乏安全感……都是情理之中。

如果不是蘇承的手段有些極端。

兩人相對沉默了一陣，蘇承道：&ldo;那我們聊一聊吧。&rdo;

餘行抿了抿嘴唇，有點幹：&ldo;說什麼?&rdo;

蘇承道：&ldo;那個包間，是我訂的。&rdo;

餘行鬆開手，替他拉上被子。

聽著這句話，餘行覺得自己的手也要涼了，一股涼氣兒順著手指往上爬，整個人都搞得有點慌，胸口還挺悶。

蘇承解釋道：&ldo;這一次不是偵探，是找老闆幫了忙。你都知道了麼?&rdo;

&ldo;知道了。&rdo;餘行道，&ldo;明天再說吧。&rdo;

&ldo;可我很想和你說話。&rdo;蘇承坐直了身體，伸手抓住了餘行的衣服，&ldo;你會趕我走，和我分開。聊一聊吧，以後都沒有機會了。&rdo;

餘行終於放棄了拖過今晚的想法：&ldo;……你還想說什麼?&rdo;

&ldo;照片都是真的。我找私人偵探跟蹤你，監視你朋友的社交帳號。&rdo;蘇承一樣樣地親口承認，&ldo;還有邢一蘭，是的，也是我介紹給父親的。我竭盡全力想要把你從她身邊搶走，甚至打壓她的資源，以威脅的方式讓她來做我的後媽。

&ldo;哪怕與你同床共枕，我也想繼續收集你的資訊，我想知道你所有會去的酒店，你有什麼朋友，你在做什麼，你曾經的一切。

&ldo;我想要和你在一起，甚至不惜毀掉別人的人生。&rdo;

餘行被這份坦誠震得無話可說。

蘇承在極力維持著冷靜的陳述，餘行幾乎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段陳詞。他感覺跟大變活人一樣，眼前的蘇承可能被調了個包，聲音、樣貌、穿著這些都沒變，但就是不太像之前的人了。

他以為蘇承會不認帳，結果人家不僅認了，還認得挺從容。

見餘行沒反應，蘇承繼續說：&ldo;行哥，我都承認。我知道，你要與我分手。我會搬出去，但是我愛你，可以給我一個將功讀罪的機會，請求你的原諒麼?&rdo;

&ldo;……&rdo;

這句&ldo;我愛你&rdo;，蘇承說過很多次。在餐桌上，在車上，在旅遊景點，在凌晨的街道，在床上。

但他從未用過如此深情的語調，活像是什麼偶像劇的男主演，還t是不怎麼會演戲的流量小生。

&ldo;可以。&rdo;餘行深深撥出一口氣，氣得直想笑，&ldo;但你先告訴我，這段臺詞是哪個傻|逼給你寫的?&rdo;

他畢業於表演專業，進入娛樂圈從業數年，跟過無數劇組……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都可以看得出，蘇承正在背臺詞。

將功贖罪，還背錯了個字。

計劃好的見面，計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