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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莎莉葉挑起眉毛。
“嗯!這裡是聖露茜婭空中魔法學園教會區的醫院,是我們的校長先生把你送過來的哦!小,小姐,你好像在發燒?”
莎莉葉立刻露出警覺的神情,下意識地去摸左手腕上的手鐲,卻赫然發現,僅剩的一隻紅蓮也不見了。
“靠!”莎莉葉怒罵一聲,兩隻手向前一伸,然而,手裡的火焰剛出現就熄滅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令人窒息的難受感覺。莎莉葉眼前一黑,歪倒在床上。
那邊,可憐的吉姆已經驚得目瞪口呆了。
“你,你,你沒事吧……我,我我我我去叫校長先生……”
“給我回來!”莎莉葉吃力地喝道。
“是!”已經跑到門口的吉姆乖乖轉頭。
“哎,你說,這裡是聖露茜婭空中魔法學園?”
莎莉葉的口氣突然間溫和了許多,讓人有些受不了,吉姆戰戰兢兢地縮著腦袋。
“啊,沒錯。”他顫抖著拿出契約徽章,“我就是聖露茜婭學園的學生……”
“瑪琪拉去哪了?”
“誰?”吉姆納悶地瞪大眼睛,莎莉葉的眼睛裡,閃爍著一點希望的柔和。
“聖露茜婭空中魔法學園的魔法不是很厲害嗎?你們知道瑪琪拉去哪了嗎?她不見了,好奇怪對不對,她怎麼會不見了呢?”
這個紅頭髮的女人在說什麼呀!吉姆全然不知所措。她的嘴角在微微發抖,她好像在笑?她怎麼笑得那麼嚇人?
“瑪琪拉啊,就是那個瑪琪拉了,整天傻了吧唧磨磨蹭蹭的傻蛋,從來都沒有讓人放心過。呼——”莎莉葉長出一口氣,攤開雙手仰躺在床上,“瑪琪拉去哪了呢?瑪琪拉啊……再不回來就沒有小熊餅乾吃了哦……”
看著莎莉葉吃吃地傻笑著,吉姆越來越感覺不對勁。他連忙退出房間,快步向門廳跑去。
“莎莉葉。西瓦,她是西瓦將軍的女兒,好像是,離家出走了吧。”
醫院外面,一個距離醫院不是很遠的休閒庭院裡,愛絲莉婭託著下巴,呆呆地注視著空無一物的石頭桌子。瑪琪拉變成水消失的畫面,彷彿就映在著桌子上,不停浮現在她的眼前。
“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在這裡,也不知道她怎麼跟瑪琪拉認識的。瑪琪拉是……是藍貝島的一個牧師,我認識她,我一直覺得,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桌子的另一邊,絡可皺著眉頭蹲在椅子上,看上去十分困惑。
“原來……真的會消失。”
愛絲莉婭有點自嘲地擠出了一點微笑,側過身子,將左手搭在天琴上面。瑪琪拉消失了,似乎把她心中的希望也帶走了,難以置信的命運就擺在她的面前,那麼現實,那麼殘酷。
“那個叫瑪琪拉的,真的消失了?”絡可認為這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人?消失?”
“人……”愛絲莉婭重複著這個詞,是“人”嗎?完全化作水的瑪琪拉,最後一次舒展的水之羽翼,佔據了她的腦海。第一次,對自己究竟是不是人類這個問題,產生了一絲疑慮。
“不可能吧,你是不是看錯了。”絡可蹦了下來,來來回回走著,“消失了?還變成水?真是比小說還小說。”
“絡可你好煩!”愛絲莉婭嚷道,本來,她沒想告訴絡可什麼,但是看到她渾身溼漉漉而且很頹廢的樣子,可惡的絡可非要追問出個所以然。
“我這不是幫你分析問題嘛!你個死丫頭真不知好歹!”絡可頓時火了起來,“喂!你也看到那個人消失啦?”
他瞧著靠在一棵樹下的夏洛克,夏洛克連頭都沒抬,繼續發呆。
“問你也是白問,壓根兒不會說話的傢伙。”絡可撇了撇嘴,夏洛克茫然地轉過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