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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櫟站起來把煙槍杯裡的酒倒進了吧檯旁的水槽裡。
「哎喲急了?」煙槍更樂了,「不過還是你身材好。」
「謝謝,算你眼不瞎。」陳櫟對此並不謙虛。
「說起來,你現在對老大應該已經沒有『原始依賴症』,難道你還喜歡他?」
陳櫟搖了搖頭,「不喜歡,沒什麼感覺,只是有些事忘不掉。」
「不好的東西還是及時忘掉。」
「無所謂好壞,都是過去的,」陳櫟重新倒了半杯酒,推到煙槍面前,「下次去診所記得給我帶藥。」
「不,除非你和我一起去。」煙槍毫不領情。
琉璃光。三重院。
一個人住三重院未免太寂寞,但是他只喜歡寂寞。理論上他應該是個很清冷孤高的人,長得就寡淡,比起男人不算英俊,比起女人不算柔媚,清秀纖瘦,面板很白,但又區別於白種人的蒼白,他的膚色柔和且潔白。
不同於他寡淡的臉,他的背上紋了整背的彩色紋身,是佛相,又區別於正統佛,他紋的是十二面佛,十二張面目,法相莊嚴又詭譎陸離。
被這樣大型的紋身覆蓋住的除了他乳白色的面板,還有一大片氤氳的黑斑。這種黑斑不是天生的胎記就是遺傳疾病,長在他身上,就像是白壁上刺目的黑瑕。
紋著十二面佛的男人慢悠悠地披上一件睡袍去浴室洗澡,房間裡的另一個男人則把床單收拾乾淨,擦了地上的水跡汙漬,開啟室內換氣系統,最後他站在窗邊看起了資料。
過了一會兒,紋著十二面佛的男人回來,他恢復了清冷的神情,面板上的潮紅也消退得乾乾淨淨。
「祝清願,你這半年搞到的東西可有點少啊,把rc的老大都睡了,就弄出來這點東西?」男人不滿地揚了揚手裡的電子資料。
「要不你來?」祝清願一挑眉。
「算了我沒有這愛好。」男人擺了擺手。
「你知道他嗎?」祝清願劃了一下螢幕,翻到下一頁資料。
「知道啊,『生刀』嘛,以前a大洲自由僱傭兵身價榜前三總能看到他。」
男人邊說邊閱讀祝清願翻到的這頁,「生刀」的本國姓氏那裡登記的是「陳」,圖片做了處理,不是活人影像,而是3d動畫系統做成的人物形象,像是遊戲角色。
圖片中的黑髮男子不僅頭髮是純黑,虹膜也很黑,面板是小麥色,顯得眼睛更加黑白分明。
「rc裡所有的人都很難查到本人的資料、照片,能證明身份資訊的資料一概沒有,有一些生平簡介,比如說曾經在公海如何如何牛逼……並且百分之九十都沒有父母的資訊,」祝清願頓了頓,「那很可能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父母。」
「但是他的身份資訊是偽造的,特意偽造了父母生平。」祝清願指著資料說。
「偽造也沒什麼吧,現在偽造身份資訊的人可太多了。」
「你還記不記得,已故的辰茗大將軍,」祝清願說,「她唯一的兒子,在軍隊實戰演練裡犧牲了。」
男人愣了一下,很快他明白了祝清願的意思,對此嗔目結舌,「你說生刀是辰茗的兒子,扯蛋了點吧,都是死了那麼久的人了。」
「辰茗死了沒一個月,她兒子就出事,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她的兒子死的時候十八歲,和這位的年齡差不多,還有,他姓陳。」
「一個姓陳,一個姓辰,聽起來很像,就憑這個?」男人一臉無語,「而且家族爭鬥一死死一串沒什麼奇怪的。」
「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祝清願冷冷地說。
男人沒好氣地說,「那你以後靠直覺工作吧。」
「你有沒有許可權檢視軍籍資料?」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