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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厘米吧，眼睛直視著另一方。
彼此撥出的氣息，吹得人發癢。
唐暄眨眨眼睛。
師妹跟著眨眨眼睛。
然後唐暄站直了，撤開了一點距離，師妹才反應過來，她往另一邊靠了靠。
空氣忽然寂靜下來。
“嘩嘩譁”
新進店的顧客買幣時，硬幣落在盒子裡的清脆聲顯得格外響亮。
“姐姐，你要抓嗎？”一箇中學生在身旁打破了平靜。
“還抓，等一下吧”唐暄忽然開口，笑著朝那幾個中學生招招手。他從師妹雙手捧著的盒子裡捏起兩枚幣，塞進了抓娃娃機，回過頭催促師妹，“快點抓，不然鉤子就自己掉下來了”
“噢”
師妹才手忙腳亂地控制住操縱桿。
鉤子一開始搖晃，好像剛才的尷尬事情就忘記了，師妹又開始像第一次那樣半彎著腰，眉目緊張地操縱鉤子。
唐暄鬆了口氣，他站著把手插進了兜裡，心中再次慶幸今天穿了一件有兜的衛衣。
實在捱得太近了，師妹應該也沒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吧。
他猜道。
只不過，師妹第二次的操作卻不如第一次的嫻熟了，她晃著手杆，鉤子搖搖欲墜，卻像是吃飯噎住了一樣，怎麼也不往下鉤，唐暄甚至有些心急，他無意間瞟了眼玻璃窗，店鋪天花板吊著的白熾燈將玻璃窗變成了一面鏡子，將抓娃娃機前的一切都映在上面，他看到了自己，還看到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可那雙本該緊盯著鉤子的眼睛，此刻竟在凝視著鏡子裡的自己。
唐暄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他揉揉眼睛，鏡子裡的師妹又在緊盯著鉤子了。
抓娃娃機裡的燈光猛然變得絢麗，煙花一樣掩蓋住了白熾燈的光，鏡子裡的人影變得模糊起來，最後一點也看不見了。
師妹聚精會神地操縱搖桿，剛才好像真的是幻覺，她毫無反應，心思都在櫥窗裡的玩偶身上。
鉤子勾起了一隻loopy，墜入了洞內。
“哎呀”
師妹驚喜地喊了出來。
她把粉色澱粉腸抱在懷裡，轉回頭，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我中了！”
“啊？”唐暄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他也笑道，“就說應該要試試吧，你手氣哪裡差了？”
“嘿嘿，沒有想到今天運氣這麼好”師妹美滋滋地說，“以前都要花三十幾塊錢才能抓到一隻，今天只花了四塊錢”她白皙的小手在唐暄面前伸了四根手指頭。
“趁著好手氣，快再去抓吧”
“嗯！”
師妹很甜地笑了。她又跑在了唐暄的身前，左看看又看看，尋找下一個目標。
高馬尾重新晃動了起來。
但唐暄忽然發現，她的小耳朵，紅的很徹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