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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一陣陽光,吹在身上溫柔照在身上溫暖,但你以為你是抓得住風還是抓得住陽光?秦嫣,你等著吧,今日我所受的痛苦,他日必完完整整地還到你身上,一分一毫都不會少。”
秦嫣袖著手,笑容淺淡,始終如一:“沒想到以溫文爾雅名聞北國的寧府大公子也有這般失態之時,本門主今日倒是見識了。”
咳得彎下腰去,寧微顫聲一字一句道:“秦嫣,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她眉眼間笑容無可挑剔,像極了曾經的他:“若無事,本門主不久待了。寧公子,保重身體啊,萬一你死在未東,寧府來討說法,我們可是麻煩得很。”語畢,翩然轉身,沒有絲毫遲疑。
待她行出房門一段路程,聽得身後一聲悶響,侍衛們驚恐萬分的叫喊混著雜沓的腳步聲傳來,“公子,公子,大夫,快傳大夫——”
風氅忘在寧微房間,她就這樣孤身走在漫天飛雪之中,任鵝毛般的雪花落了滿身。
路上雪積了厚厚一層,踩上去一步一個腳印。
她仰臉望向灰白色的天空,紛飛的雪花粘在她團扇般的纖密睫毛上,爾後化作冰冷的清水沿著她的眼角落下,漫過唇畔,滲入丹唇之間。雪水本來應該沒什麼味道,她卻偏偏在其中嚐到了苦澀。
回想來她初次見到他之時,也是一個大雪天,途中旅人行路不得,紛紛投宿客棧,一時店中客滿為患。
那時她還只是上陽穀大弟子,那時她還沒接任未東門主之位,那時她還是一襲青衣男子裝扮。上陽穀弟子學有所成之後,皆會出谷歷練。
所以,她離開谷中,然後,在那個蒼茫黃昏,那個漫天大雪的天氣裡遇見了他。
她說:“店家,來一間上房。”
店家道:“客官,這鬼天氣,別說上房連普通房間都滿了,只有一間柴房,你看要不湊合一下?”
她輕頷首:“謝了,我不湊合。”轉身,緩步行向門外飛舞的雪中。
這時,有人在背後溫聲叫住了她:“在下能騰出間普通房,或可供公子暫度今晚。”
那店家也忙笑道:“對對,現在時間已晚,前面是空曠山路,壓根沒有留宿之處,這位客官還是歇一歇明日再走吧。”
她腳步停住,沒有回頭,只是淡淡道:“謝了。不好意思,在下很講究。”她也曾是個不湊合很講究半點不願委屈自己的人。現在想想,上天真是公平,所以由她來接手未東。
那人溫聲一笑:“這位公子倒是有趣。既如此,店家,本公子那間上房換給這位公子。”
店家點頭哈腰,忙去辦理。
她轉身重入客棧,於他身畔站定,將銀兩輕放於他面前,依舊是不溫不火的那兩個字:謝了。
他靜靜地望著桌上的一錠銀子,爾後起身作禮,優雅含笑道:在下寧微,不知可否請教公子高姓大名?
周圍酒客中驟起一陣抽冷氣聲,爾後是久久的沉默。北國寧府,權勢炙手可熱,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她沒有看向他,沒有看向任何人,只是往前走,直至緩步行上樓梯,這才淡無情緒道:姓秦,名字無可奉告。
她初入江湖歷練,根本不知這個“寧”字有多少含義。不過,縱使她知曉恐怕亦不會在意,她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其他全不放在心上。
那晚,她睡在原本屬於他的房間內。
而他則在她門外佇立一宿。作為寧府大公子,一間上房而已,不少人急著奉送於他,他卻毫無睡意,只是想站著,站在她門外。
他是個隨心的人,想站著時絕不坐著,想坐著時絕不躺著。當然,想躺著時絕不站著。
這樣看來,上天真是公平,所以讓他遇見了她,然後磨掉了他所有的隨心所欲。
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