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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晃晃地轉頭看看衛無憂,大著舌頭說了句:“我醉了!”說罷,頭往下一垂,“咚”的一聲趴到食案上,人已經睡了過去。
衛無憂瞠目結舌地看著小小:這,這是怎麼回事?這就已經醉了?!
雖然不敢相信小小酒量能淺到如此地步,但事實就是如此!衛無憂無奈地搖搖頭,令侍女拿來一件大氅,將小小裹住打橫抱起,大步出了宴客廳。
最末處的林雨琪遙遙望著衛無憂離開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她低下頭,執箸夾起一片肉送入口中,卻發現肉質如柴,已是失了它的鮮美。
小小醒來時發現天還不太亮,她揉揉疼痛欲裂的腦門,翻個身準備繼續睡。
“你醒啦?”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小小睜開眼睛一看,林雨琪笑眯眯的臉出現在眼前。
小小睡意濃濃道:“你來啦,這麼早!”
“還早啊?現在都快酉時一刻啦。”林雨琪趴到小小床前,將手探入她的被中。
冰冷的手一下子將小小的睡意趕得無影無蹤,她驚呼一聲猛地坐起:“酉時?這麼快?我覺得才睡了沒一會兒。”她揉揉肚子道:“我說呢,怪不得肚子會這麼餓!”
林雨琪捂著嘴笑得直打跌,又喚進侍女幫小小更衣洗漱過,拉著她的手道:“大家都在外面喝酒,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一提喝酒小小立刻頭大如牛。她剛要拒絕,林雨琪已經拉著她的手出了門,正好迎上送膳食的侍女,林雨琪大咧咧地命令道:“將童姑娘的膳食端到外面去。”
到了前院正廳門前,裡面傳來一個笑謔的聲音:“……就跟那南宮越一般,騎不得馬,拉不得弓,整天彈個琴、畫個畫,長得像個女人,連性子也跟個娘們兒似的。”
待兩人一出現,廳內熱鬧的氣氛瞬間消失,原本狂放不羈的諸人也都收斂了許多。
衛無憂見林雨琪拉著小小進門,目光一閃卻什麼也沒說。林雨琪一直走到上位前,輕快地微微一曲膝笑道:“童姐姐和琪兒也想來湊湊熱鬧,不知殿下可準允?”
衛無憂微笑伸手示意兩人落座,林雨琪衝小小擠擠眼,拉著她的手在末座處跪坐下來。
小小坐立難安地吃了點東西,抬頭見衛無憂衝自己勾勾手,便衝林雨琪抱歉地笑笑,起身走到衛無憂身邊,福禮喚道:“殿下!”
衛無憂輕輕磕了磕自己的酒杯,小小忙跪坐在侍女置好的錦席上,執起酒樽為他斟滿,又執箸為他佈菜。
衛無憂喝下一杯酒,似笑非笑地問道:“怎麼,酒醒了?”
小小訕訕一笑,不過她一向皮糙肉厚、神經大條,聞言面不改色道:“醒了。殿下今日又去狩獵了嗎?”她余光中發現衛無憂左手邊放著一塊金燦燦的腰牌,故作好奇的“咦”了一聲。
衛無憂轉頭看向她,小小指指腰牌道:“那是什麼?”
衛無憂將腰牌遞給小小道:“這是腰牌。”
“腰牌,入宮用的嗎?”小小把玩著金質腰牌,左看右看。其實她很想咬一口試試,看看是不是百分百純金的。
“這是一種身份的證明,不止入宮的時候用。”衛無憂笑眯眯地看著小小,指著腰牌背後的一行字道:“本王的名字、封號、職位。”
小小撇撇嘴,眼睛往下方溜了一圈道:“這裡每個人都有嗎?”見衛無憂點頭肯定之後又問道:“若他們丟了怎麼辦?”
“丟?”衛無憂好笑地搖搖頭道:“這要看情況而定,最輕也要挨板子的。”
小小眼睛一轉問:“那,有沒有人曾經因為丟腰牌挨板子?”
衛無憂目光一閃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好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