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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顧零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上，說：“你喜歡聽什麼歌？”
“唱你會唱的就行。”
盛齊略微沉吟便開了口。
他唱的是一首英文歌，節奏輕快活潑，與他開朗熱情的性格很像。
出人意料的是他的歌聲並不清朗，帶著微微的啞，不過，唱的挺好聽。
顧零抽空會看他一眼，見他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顧零道：“你要找個凳子坐一下嗎？你這樣像是罰站。”
盛齊的歌聲停止，他去搬了一個椅子在廚房門口坐下，顧零接著去忙，沒有看他，他清清嗓子換了首歌。
顧零的確沒在意盛齊，只當他是一個人形音樂播放器，等到做好早餐才回過頭。
盛齊坐在椅子上，手掌放在膝蓋上，姿態看起來意外的乖巧。
盛齊一直在唱歌，這會兒才停下，他舔舔唇瓣，舒了口氣：“終於好了。”
“其實，你可以停下來歇一會兒，不用一直唱的。”
他一臉錯愕：“誒？我可以休息嗎？”
有點傻氣。
顧零笑了起來，端著兩份早餐出來：“為什麼不可以？我是什麼黑心的資本家嗎？”
盛齊跟著她，好話張口就來，為了一口吃的，他容易嘛。
沈青衣為了不被顧零的食物誘惑，老早就吃好跑到旁邊追劇去了。
【這一對好像也可以磕】
【清清我對不起你，這一對我也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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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喬陽我對不起你，這一對我淺磕一下】
另一邊。
熬了一個通宵處理檔案的宋喬陽舒出一口氣，把已經涼透了的濃咖啡灌進肚子。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手機不斷地推送訊息，他下意識點進“戀戀不忘”節目組的直播，正好看見顧零和盛齊在吃早餐。
透過密密麻麻的彈幕，他知道了不少細節。
比如早餐是顧零親手做的，只有兩份。
比如做飯時盛齊一直陪著她，給她唱歌。
比如她對著盛齊笑了。
顧零笑的眉眼彎彎，心情大概不錯，他的突然離去似乎沒有給她帶來絲毫影響。
她依舊是大熒幕上光鮮亮麗魅力非凡的大明星。
他依舊只能在一個人的辦公室裡，在疲憊的工作之後隔著螢幕看她的一顰一笑。
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靠近她，但是，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
宋喬陽單手取下眼鏡，靠著椅背，仰起頭看向頭頂亮了一夜的燈光。
辦公室內的燈光很亮，亮眼到炫目。
佈滿血絲的眼睛乾澀疼痛，他纖長的睫毛顫抖，快速眨了幾下眼，迷離的眼裡帶上點溼潤。
他有點累了。
……
盛齊吃飯的速度很快，風捲殘雲一樣很快把食物消滅乾淨，坐在旁邊等著顧零。
顧零不喜歡讓人等著她，稍微加快了速度。
吃過早餐之後，盛齊主動收拾碗筷，顧零沒有拒絕。
不知道為什麼，此情此景突然讓她想到了宋喬陽。
為什麼會想起他呢？可能是因為今天的場景太熟悉了。
同樣是兩個人單獨用餐，同樣是她下廚，同樣是對方收拾碗筷。
“砰！”
盛齊沒拿穩碗，碗掉落在桌面砸了一下，他訕訕笑著：“不好意思。”
這次他小心了許多，但是因為不常做家務，他的動作算不上細緻，碗筷乒鈴乓啷響，總算去了廚房。
顧零盯著空蕩蕩的桌面，指尖在大腿上輕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