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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終於結束了在第二層院子裡的觀察和記錄,返身轉了回去。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再沿原路返回,也就有驚無險了。a來到洞穴中時,全身都濕透。a還有一件事要做,就是要烤乾自己的鞋子和衣服。現在的梅雨天氣,在重山市衣服要兩天才能幹透。所以,烤乾衣服和鞋子就異常重要了,早晨如果穿著濕乎乎的衣服鞋子,是非常容易引起看守懷疑的。
a坐在大石上,看著自己的衣服在火盆邊冒出的蒸汽,淡然地笑了一聲,想道:我本以為我的計劃算是周全,現在想想,真是險之又險,有點託大了,很多好的計劃方式全都無法實施,今天若不是房宇,也許今天早上僅因為衣服濕透這個原因,就要暴露了。
a盤算著自己從初進白山館到現在諸多沒想到的事情。沒想到是三棟牢房的格局,沒想到劉明義和自己很難碰面,沒想到無法挖掘到108外的電線槽,沒想到地下的通道會被堵死,沒想到李本偉為了暴動不惜殺他,沒想到劉明義關入三號樓,沒想到三號樓夾層處是用鐵板封鎖著,沒想到自己會被注射古怪的液體,沒想到房宇更加了解白山館,沒想到王玲雨就是王萬誠的女兒,沒想到白山館的看押人還有如此激烈的政治鬥爭,沒想到必須帶著除了劉明義以外的人逃出去。沒想到的事情實在太多了,a甚至覺得他到底是不是僅僅運氣好而已?所有困難的化解,是不是冥冥之中還有力量在幫著他?
今日凌晨,不成功則成仁。這句話另有特殊意義。
因為a的最高秘密指令深深壓在a的心底:如果越獄失敗,就必須殺了劉明義,因為劉明義是一把雙刃劍,如果劉明義不幸背叛了共產黨,共產黨從此的任何電碼,將毫無秘密可言。
a發了很長時間的呆,才站起來收拾了一下衣服鞋子。火盆散發出的熱量足夠,衣服和鞋子都已經幹了。a穿好衣服,站起身來,他本想現在就回到自己的牢房,但在入口處停留了一下,轉過身來,快步走回到那個裝滿了炸藥的山洞&ldo;偏房&rdo;中。
那裡堆滿的炸藥都是烈性的,僅僅從暴露在外面的分量以及所處的這個封閉空間,就足夠把整個白山館炸到塌陷。
a檢查了一下炸藥的擺放位置,拿起了地上的引線和導爆管。
十幾個導爆管被a插入了炸藥中,並連線上了引線。這種引線,a十分熟悉它的燃燒速度。是一種緩慢的引線,這也是為了方便給引爆的人足夠的逃離時間。a將引線拉出,接上了好幾節,沿著山洞&ldo;大廳&rdo;擺放著,直到圍了整整一圈。
a也不明白為何一定要這麼做,他只是恨透了這個白山館。
a再次檢查了一遍,才慢慢退入到回一號樓的通道中,向自己的牢房爬去。a從地板下鑽出,靜靜聽了聽外面的聲音,一片寧靜。a爬到自己的床邊,把房宇搖了搖,房宇竟然睡著了,a搖了幾下才將他搖醒。馮進軍則根本沒有睡著,支起半個身子注視著他。
房宇終於醒了,真不知他怎麼會睡得如此踏實。a做了一個&ldo;走&rdo;的手勢,房宇笑了笑,從床上爬下來,快速地沒入到地板下。a掩好地磚,心臟又疼痛了起來,a幾乎有點喘不過氣,甚至也頭昏目眩,微亮的牢房視窗也都模糊了起來。a扶了扶床沿,痛苦地回到床上躺下,看了眼馮進軍。
馮進軍見a很不舒服,也關切地看著a,a擺了擺手,眼前漸漸發黑,再也支撐不住,半昏半醒地睡了過去。
a做了一個混亂至極的夢。十年前的景象、入獄前的部署和現在的白山館混雜在一塊兒,分不出什麼是過去,什麼是現在,什麼是未來。而a的夢中也漸漸浮現出了王萬誠的景象,他滿臉笑容,慈祥地看著a,問道:&ldo;宮田山下說的到底是真是假?&rdo;a再次想回答&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