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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午,申綠賾特意去感謝了為申阿花診病的陳郎中,送了些繡品與瓜果。陳郎中對申綠賾明明地看著,朗朗地笑著,亦暗暗地念著。
綠賾將瓜果繡品遞過去的時侯,陳郎中似不經意觸碰到她的手,又假模假式彷彿被蛇咬了似的,趕緊縮了回去。
申綠賾告辭的時候,陳郎中相送至門口,對她說:“如果你能應我作妾,我保你外婆康健無憂。不止你外婆,你也能無病無災,吃好穿好。”剛說完又想執起她的手。
申綠賾下意識往後倒退了一大步。陳郎中見狀,訕訕一笑,還是不死心:“你要是想通了,隨時來找我。”
申綠賾逃也似地走了,心中十分慌亂,一來她不想得罪陳郎中,萬一外婆日後生病也得找到治病之人。但讓她做小妾,她卻打死也不願意。陳郎中家中已有正妻,那種無窮無盡拈酸吃醋的日子,她想想就恐怖。
回到家,她又將繡品拿去四絕坊寄賣,拿到前批寄賣繡品的錢後,她順路買了些如意酥和醬瓜、蛋皮,將東西分成兩份。一份自己和申阿花吃了,另一份是準備晚上拿去尚公祠上香進貢的。
申綠賾有幾日晚上去尚公祠頗早,遇上過守祠的王伯。王伯與她攀談過後,知她心誠,常來打掃尚公祠,便給她偷偷留了把大門鑰匙。因此她進入尚公祠十分容易。
月明星稀,數蛙鳴叫。今日雖然只是日入時分,但由於四周無人,空曠的尚公祠更顯寂靜。
綠賾拿起放在尚公祠憶公堂裡的掃把、抹布和拂塵等工具開始灑掃起來。外婆身體奇蹟般地好轉,她既感激陳郎中的妙手回春,又感念尚公的平安之符,雖然傻傻分不清究竟是什麼令外婆轉危為安,但她此時的每一件事都幹得賣力,每一個動作都透著認真。
打掃完憶公堂,她又提著掃把去衣冠冢。走至衣冠冢,還沒動手打掃,突見一個人似乎仰躺在地上。
綠賾滿是疑惑走近細看,卻見那人一襲白衣,但白衣襤褸,滿身鮮血,她禁不住驚呼了一聲。
她手抖抖地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幸好,還活著!申綠賾喊了兩下,見他不回應,又輕推了兩下。尚姜吃痛輕撥出聲,慢慢睜開眼,有些惱怒開口:“是誰?”
綠賾急忙回答:“你怎麼獨自一人躺在地上?我一個人搬不動你,我去找人幫忙。你受傷了,別動。”申綠賾好心說道。
“別去!”尚姜喊,綠賾停住了腳步。
“腰袋裡有藥,拿出來。”身居望川仙君高位已久,尚姜說話毫不客氣。
申綠賾卻未曾留意他的語氣,她顧不上許多,伸手便去摸他腰帶裡面放著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是一個做工十分精美的匣子,隱約透著金光。
她取出一看,匣裡一共六顆藥丸,兩顆黑丸,兩顆紅丸,兩顆黃丸。這麼多?該吃哪顆呢?
申綠賾心想:吃錯一顆藥,會不會有副作用?看他那一會就暈的柔弱樣,要是吃錯了藥,她豈不成了殺人兇手?黑丸個頭最小,或者副作用小一點?紅丸和黃丸是黑丸的兩倍大,尤其是這紅丸,還是不吃為妙吧?
申綠賾選了一枚黑色小丸,剛想送入尚姜口中,想想還是不放心,用舌頭舔了一下下,她靜等了一會,見自己並沒有不適感,才放心地送入尚姜口中。
尚姜一時之間並無反應,申綠賾心裡直打鼓:難道?是她給錯了藥?蒼天啊,不帶這麼開玩笑的,她本來想救人來著,卻突然成了殺人兇手?她的手抖、抖、抖,試了試他的鼻息。
不知是否因太緊張的緣故,她竟未探出他的鼻息。她‘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六神無主:要是他死了,這可怎麼辦?不會是她喂的藥不合適,促成了他的死吧?明明剛剛還活著的。尚公,您菩薩心腸,求您顯靈出來為我做個證,人不是我弄死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