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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命運之神好象總在故意和吳瑞年作對,沒過多久,他在面對新大樓論功評過時,底氣就沒有以前那麼足了。近來隨著發行市場格局的變化,晚報的發行漸漸地陷入了困境,整個晚報的發行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困難。隨著大江都市報、大江商報、晨光時報、沿江晨報以及郵局的介入,沿江晚報正從沿江市發行行業的龍頭老大地位上走下來,並且大有江河日下之勢。
對於這樣一個結果,吳瑞年是不能夠接受的。但是不能接受又能怎麼樣呢?畢竟這個結果正在成為事實。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大江都市報早已後來居上,其發行量正在逐漸地接近並超過沿江晚報。當然這當中有很多的水分,也有炒作的因素,但是其勢頭之猛,卻不得不讓吳瑞年佩服。當然出現現在這種局面,若將責任全都歸結於他吳瑞年,他是心中不服的。因為早在大江都市報發行之初,發行部就拿出了自己的市場應對方針,甚至曾走極端以全體辭職為要挾,都沒能引起報社的重視。那個時候反而被報社反咬一口,說發行部是為了推卸責任才走此極端,這簡直是天大的冤枉。對於吳瑞年來說,這些事情彷彿是昨天剛剛發生的一樣;但是對於報社的某些領導,卻應了一句老百姓經常說的俗語,“貴人多忘事”,他們將前因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現在只問後果。近來報社廣告業務不好做,經濟效益上不去,就將責任直指發行部,說什麼報紙的影響力不夠,遠不如大江都市報,云云。吳瑞年有時甚至衝動地想去問一問當初指責自己的那些人,“這個時候你們怎麼就沒有推卸責任這一說呢?”
想到這裡,吳瑞年有些後悔自己年前玩數字的行為了。當時為了一時的面子,為了不在領導面前失去信任,強行報捷,將近五萬份數字壓到了零售攤子上,讓人抓到了把柄。自己當時真是被一直以來的勝利衝昏了頭腦,怎麼就沒想到這件事情的嚴重後果呢?零售攤點歷來是業界人士衡量一個報紙銷售情況的視窗,當報攤上某類報紙出現大量退報的時候,很顯然地就會給人一種印象,這份報紙好象不怎麼受人歡迎,要不怎麼退報這麼多?這麼多的報紙都賣不出去喲。最要命的是這個時候,大江都市報又適時地請第三方機構作了一個市場調查,這一下更是給了吳瑞年一計重拳,讓他感覺很受傷。就這樣的方法,這樣的手段,令吳瑞年不得不佩服對手的精明,也痛恨對手的精明。正是大江都市報公諸於眾的這份調查報告,現在成了廣告客戶同沿江晚報談價殺價的殺手鐧。廣告部那些無能的鼠輩本來無事都要對發行部賴上三分,現在有了這如山的鐵證,自然也就利用這個大做文章,一下子將吳瑞年推到了峰口浪尖上,讓他百口莫辯,甚至感覺到呼吸都困難。
此刻,在吳瑞年的心目中,他感覺到了自己發行部主任的地位岌岌可危。情急之下,他不得不下死令讓下面的站長們搶數字。“亂世用重典”這幾個字近來經常在他腦海裡串來串去,因而在站長會議上,他一方面對完成任務的站長許以重獎,另一方面則對沒有完成任務和完不成任務的站長給予重罰,甚至處以極刑。但是一個多月以來,這種方法看樣子收效甚微。在這個時候,自己當初在轉正名額上的錯誤做法的負面效應就呈現出來了。那些透過投機鑽營和關係拿到轉正名額的人大多數能力平平,現在危難時候想讓他們出成績的希望幾近於零。而那些真正有能力力挽狂瀾的人卻在此關鍵時候開始出工不出力,甚至在報社的人事調整上嗅出了點味道,開始不聽調配,甚至落井下石打小報告了。像向東英,胡元奎這些人,以前有什麼事找他們商量,再怎麼樣也會說出個一二三來,不管有用沒用,還可以作為決策參考。現在可好,他們到發行部開站長例會時,一個個都像是徐庶進了曹營,大會小會全都一言不發。哪怕是自己親自找他們單獨談話,他們也是東一句西一句,盡扯些沒有邊的事情。在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