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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老張打了電話了嗎?他們到哪兒了?」覃湖問。
覃山海慢慢走進來,說道:「老張說,他和小津正在醫院。」
「在醫院?」覃湖驚呼。
桑教授握著覃湖的手,眼睛卻看向覃山海,激動著:「怎麼會在醫院?是不是小津發生了什麼事?」
「媽,你別擔心,小津沒事,他們只是在救人。」覃山海安撫著桑教授。
和覃湖比起來,覃山海的聲音更為沙啞,整個人顯得憔悴。父親生病的這段日子,他也是夜以繼日陪伴在父親病床前。
「救人?救什麼人?」桑教授困惑問道。
覃山海苦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啊。
醫院,女人和孩子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終於從搶救室出來,住進了病房。
「小先生,咱們該回家了,大先生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來,桑教授和覃教授也都在等你呢。」老張提醒覃小津。
「張伯,你去外面等我吧。」覃小津淡淡的語氣支走了老張。
他將整整齊齊折成豆腐塊的背巾放到儲物櫃上,看了眼病床上的女人和孩子。
小女孩蘋果臉,模樣可愛,此刻昏迷著,卻沒有痛苦的表情,似乎睡得香甜。
而女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年紀,大概是因為鬼門關走了這一場,整個人顯得滄桑而憔悴。
他再回頭看向那個八九歲的男孩子,男孩子臉上的淚水已經乾涸,在臉上形成兩道淚痕。他和小女孩長得頗為相像,身上卻有股和年紀不符的老成。
見覃小津看向他,他給覃小津深深鞠了一躬:「哥哥,今天謝謝你,你墊付的醫藥費等我媽媽醒了,她會還你的。」
男孩子這樣說的時候,聲音變得很低,似乎心裡沒有底氣。
「你應該叫我叔叔,」覃小津走到男孩跟前,唇角的笑容淡淡的,「你媽媽和你妹妹得以脫險,多虧你在第一時間就關閉了煤氣罐的閥門,還開啟家裡的窗戶通風。正是因為你的機智,你媽媽和妹妹才沒有變得很嚴重。」
煤氣中毒嚴重的,就算不死,也會產生痴呆、癱瘓等後遺症,而現在,醫生說女人和孩子只需幾天就能恢復如常。
「我們學校的安全教育平臺上都教過這些安全知識的,我在測試時還考了滿分。」小男孩臉上露出驕傲的神采。
覃小津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充電器,遞給小男孩:「我起先讓老張去給你買的充電器,病房裡就可以充電,等你給你媽媽的手機充上電,你就可以給你爸爸打電話了。」
不知為何,小男孩突然遲疑了一下,方才伸出手去。
覃小津的視線落在小男孩的手上,一雙白白的小胖手上還戴著古箏義甲。
因為被雨淋濕過,膠布都變了顏色。
覃小津眼前閃過小男孩家中那臺靜置在燭光搖曳裡的古箏,原來是這個小男孩在學古箏。
「古箏義甲不可以戴這麼久,潮濕了更要馬上脫下來,一個彈箏的人要記得保護好自己的手。」覃小津溫柔地囑咐道。
「謝謝哥……叔叔,是我忘記脫了。」小男孩聽話地取下一枚古箏義甲,動作卻十分粗暴,就像一枚戒指從手指上被直接拔出。
看著小男孩手上的那枚古箏義甲,覃小津皺起了眉頭。
「你要是這樣脫義甲,小心你手指上的指紋會一枚不勝,那你以後要辦身份證啊要辦護照啊,所有需要辦證件的時候,指紋都會錄入不了……」
覃小津柔聲說話間,已經替小男孩輕輕解下了一枚古箏義甲。
他的修長的手指拈起膠布的一端,一圈一圈從小男孩的手指上撕下膠布。
當義甲脫離小男孩的手指躺在他的掌心時,小男孩歪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