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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星洲回過神,抱著人向外走出,到門口前刻意頓了頓:「閉眼。」
女子疑惑地歪頭,似乎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重複輕喃著「兒子」二字。
凝雪公主若是有兒子,該是她和藺華成的,也是半妖吧?但他沒有在妖界和劍宗見過符合特徵的孩子。
「凝雪公主的孩子在哪裡?」汲星洲回身定住了雀翎問道。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雀翎被空間擠壓得快窒息了,忙用力地搖頭,「我就沒見過她有孩子。人都瘋了,止不住是自己臆想的」
汲星洲眼裡閃過了痛色,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一段軟綢自袖尾割下,輕輕覆在女子的美眸之上。與此同時,身後傳來雀翎的痛呼——她的手筋腳筋竟在一瞬間全部斷裂!
凝雪被慘叫聲嚇得渾身發抖,汲星洲趕緊帶著她一步跨出了暗室,把門合上,慘叫聲被悉數擋在了門後。
「不!!!放我出去——」
雀翎眼見著光線一點一點地消失,想撲過去阻攔,但剛撐起身便是劇痛襲來,癱軟在地上。青雀是山間鳥,本該在林野中自由嬉戲,享受陽光沐浴、花果芬芳,如今不止被困在後宮半生,往後還要被關在暗室之中。
曾經天祿恨凝雪心向人修,不願協助成就他大計,而把她關入這間暗室,不許任何人來探看。前十年,天祿看管嚴實,無人知道凝雪身在何處。直到汲星洲負傷逃出妖界被那天才帶回,雀翎在天祿一次醉酒中得知了暗室的存在。
那時,她以為裡面關的是天祿那位人修情人,為的就是保護她免遭雀翎的毒手。於是她千方百計、見縫插針地去搜尋,終於摸到了機關,開啟了暗室的門。
裡面沒有光,看不見,亦聽不到外界的聲音,沒人能與自己交談,沒有時間概念,沒有靈氣亦無法修煉,能活動的也只有方寸之地。這樣無盡的孤獨壓迫,哪怕三天都能磨損一個人的神志,何況是十年數十年。
那個曾經的修仙界第一美人,前任妖皇口中的妖界瑰寶,已經瘋了。就連雀翎拿著蓮燈面對面站到她面前,凝雪都認不出人,可她仍努力地拽住她的衣角。她在求救。
但雀翎是嫉妒凝雪的,這人連落魄都未能損毀的美貌。她當然不會救她,甚至怕被天祿發現,把衣角一拽,仔細地清理掉自己進來過的痕跡。
萬萬沒想到此時角色對調,汲星洲帶著凝雪風光的出去了,而她和麟兒卻被關在了這間暗室裡。
「娘,娘你在哪我什麼都看不到,我是不是要死了」天麟全身皮開肉綻,靠著兩顆止血丹根本癒合不了傷勢,痛得昏去了又醒來,「我不想死,娘」
雀翎聽得肝膽皴裂,她的麟兒從小就是嬌養著長大,享受的永遠是最好的東西,何曾受過這樣的苦。她的手筋腳筋都斷了,根本用不上力,想靠近他只能用肩膀和頭頸用力撐過去:「不會的,娘不會讓你死的」
「娘娘」天麟一遍一遍地喚著,就像在溺語一般。他的妖身拖得他血流幹了也不會那般容易死掉,但他的修為又不足以助他修補傷口,就像一場沒有盡頭的折磨。或許直到他被天靈地寶蘊養的血肉中的潛能都被耗幹,他才能夠真正死掉。
「好痛」
那個野種比他天賦高又如何,還不是任由他欺負,任由搶走了靈根,只能在外無助乞活。他娘為了鞏固他的地位,把後宮嬪妃的孩子都悄然解決,他就是妖界唯一的皇子,他就是繼承妖皇大統的不二人選。
他父皇死了,他就是妖皇了,他怎麼會在這個鬼地方!
「我的靈根怎麼沒了?我的修為呢?我怎麼動不了了」
「父皇呢?娘,我怎麼夢到父皇被那個野種砍頭了?我的靈根被他抽掉了,啊——啊——」
在這樣昏暗無光的地方,雀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