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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就在賀承志的腳邊。
若是冷曉春剛才因妻子受辱被激怒,然後拼著一口氣躍起搶了賀承志的佩劍……
那麼定然是出精彩的偷襲!
只是很可惜,冷曉春瞧著就沒那個尿性!
賀承志也是後知後覺的轉頭,他看著冷曉春果然動了,再去看冷家夫妻的眼神兒則變了變。
“夫君,你醒了?”
劉佩蘭趕忙跑到冷曉春身邊扶起他,他們二人生怕遭打便低頭快步往前走去。
“你說,那冷家書生是膽子小不敢出頭,還是心思太多,想用自己媳婦來換饅頭吃?”
張立這會對著賀承志得意的挑挑眉。
賀承志咬牙切齒。
若是膽子小也就罷了,若是夫妻合謀想要好處,那豈不是明擺著算計他?
哦,不對!開始想算計的人是張立,而自己是主動湊上咬鉤的魚!
一種被玩弄的感覺爬上心頭。
“哼!換饅頭?她還不值那個價!”
賀承志吐了口唾沫嫌棄道。
他說完還給了身邊手下一個眼色,那尖嘴猴腮的衙差搓搓手說,
“多謝老大!多謝老大!”
幾人說話也沒揹著人,而在旁邊的謝家人全部聽得清清楚楚。
正是因為聽的真切,古氏才一臉不可置信。
啥意思?
剛那媳婦哭得梨花帶雨,怎麼能換饅頭?
蔡氏走到她身邊拉著古氏道,
“二弟妹,我們也趕緊走吧!”
古氏因為會武功,是家裡女眷最容易衝動和愛打抱不平的人,因此也最容易出事。
趁著往前走的空隙,蔡氏悄悄的給古氏洗腦,讓她萬事且先看看,尤其是這流放路,更是吃人的血路,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蔡氏不僅飽讀詩書,那些野史雜記更是沒少看。
所以,她很明白在流放路上條件差,行萬里路都不是最難的,真正難的是如何全須全尾的活著,而女子想要生存則更為艱難!
“為了活著,有的人什麼事都做得出。冷家夫妻沒錢沒勢,為了活下去,想出些法子謀生,也不稀奇。”
“大嫂,那冷劉氏哭得情真意切,可不想作假啊!”
古氏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張立與賀承志二人話的意思,但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一個女囚犯,在流放路上能做什麼?‘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這句話,可是她親口說出,沒人逼迫。她說完會面對什麼後果,難道自己能不清楚嗎?”
蔡氏當時就覺得此話不妥。
那婦人看似情急之下無心說出,可這何嘗不是一種邀請?
故意引導有能力的衙差對她做些什麼?
就算當時張立不動,賀承志也不動,可在場的衙差那麼多,總能鉤到一個吧?
只是後邊的話,蔡氏沒有說得那般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