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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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出副頭腦還管用的樣子。喝了酒後腦子還能管用的人,是不會趁著酒意開著一輛直升機出門的。真正有腦子的人才可以坐在蘇子曾對面,欣賞著她又驚又嗔的樣子。商殷只能在了風雪裡,死命地往他身在莫城的溫柔鄉里趕。
“我過慣了陽曆新年,這類舊曆的年倒沒有多少意義了,通常來說,你們農曆舊年的這段時間裡,我都是花費在旅遊上的,”佩羅繼續解釋著,“我來Z國好幾年了,就是還沒來過邊京這個城市。”
好吧,這個理由還算是合理,蘇子曾勉強相信了,“你就沒回國去看看,”蘇子曾很少聽佩羅提起他的家人,他總是一個人。
“我的父親在葉緹娜去世後的第六年也去世了,”蘇子曾聽完這句話後,燙著了舌頭,不停地呵著氣,她似乎又做了蠢事了。
根據蘇子曾現有的訊息,外界只說姆森從葉緹娜離奇失蹤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世人的視線中,那個冷傲的法國人,竟然已經死了。手中的紅之戀依舊閃著通透的寶石光澤,蘇子曾似乎聽到了紅之戀的悲泣聲。
佩羅說話的語調並沒有任何起伏,他似黑似藍的眸子在柔和的燈光下,閃著別樣的情愫。
原來佩羅是個孤兒,“難怪在新年裡,你會四處遊歷,”蘇子曾小心著措詞,她有些埋怨自己,如果換做了識大體的溫麥雪,她絕不會如此失禮,好看的小說:。
“我的叔叔還在法國,”佩羅解釋著,他並不是完全意義上的孤兒,“他們還有一個獨子,也就是我的堂弟。我的叔叔繼承了父親的爵位。”
蘇子曾並不多懂得歐洲的爵位世襲制度,但照著長子世襲的規矩,佩羅不是應該繼承姆森的爵位的麼?不知道這些問題能不能問出口。蘇子曾想著,手中的杯子舉棋不定著。
“不過我的叔叔和堂弟一直以為,我已經死了。”佩羅的口吻像是陳述一個遙遠的故事,無關乎他自己的,屬於別人的故事。
外面的雪,紛紛揚揚,如此相似的雪,將帶著佩羅和蘇子曾回到了十多年前。
葉緹娜走後,姆森再也無心經營家族事業,包括非洲的礦藏還有冉冉上升的珠寶行業,他全都交給了弟弟奧爾森。
每天,姆森都會喝得嘧啶大醉,唯一清醒時,他會坐在了佩羅的房間裡,看著他心愛的兒子,將玩具散落的滿地都是。佩羅漸漸地長大,他的笑容還有他的髮色都開始越來越像葉緹娜,無時無刻不提醒著,那個永遠消失了的美麗倩影。
“我父親,寧願葉緹娜是跟人離開了,也不願意她離開了人世,”講到了這裡,佩羅用了手指,梳理了下頭髮。他的髮根的底部,有一點棕色,眉頭緊蹙,模樣有些沮喪。
蘇子曾不自覺挨近了些,在他的臉上搜尋著,仔細看著,才發現佩羅和葉緹娜很像,尤其是嘴角處,不笑也會上揚。
“我的父親,是我親手殺掉的,”說到這裡時,佩羅儘量挺直著背。
蘇子曾愣住了,她盯著眼前的男人,他的眉間的深紋越來越深,那是埋藏了多年的痛苦,一直隱藏著。她的手不知覺按了上去,想將那幾道紋路抹平。
“酒精將父親的大腦侵蝕的好像一塊幹乳酪,到處都是孔,沒有藥物麻醉的情況下,他會不停地喝酒,然後呻吟上一整天,。”沒日沒夜的痛苦和哀嚎,可以將人類最粗的神經磨得疲勞不堪。
“在他還清醒時,他要求在荷蘭就醫,那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安樂死合法化的國家,我覺得那是一種提醒,提醒著我,也提醒著他。他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到最後,他徹底睡了過去,意識被酒精吞噬,身體器官衰竭,再也沒有醒來。等了三年後我扯斷了他的氧氣管。”佩羅永遠記得那一天,扯掉了氧氣管後,姆森大口呼吸著,他的咽喉裡發出了被切斷後的煤氣閥門似的咕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