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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蕾：&ldo;跟你母親談過了？&rdo;

司馬童：&ldo;大概意思說了一下。&rdo;

&ldo;她怎麼說。&rdo;

&ldo;她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提出離婚。&rdo;

&ldo;你說自己準備轉業的事了嗎？&rdo;

&ldo;還沒有。&rdo;

&ldo;你到底是你。&rdo;唐小蕾笑了一下，&ldo;是你先想到轉業，我才想到離婚的。可你不說前面的，專說後面的。我相信你不會說我一句壞話，但這就足以讓老太太把我當一個壞女人看了。&rdo;

司馬童：&ldo;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讓她提前有個準備。&rdo;

唐小蕾：&ldo;其實，我早就想離婚了。只是因為你一直是政工幹部，又野心勃勃，我不想毀壞你的形象……再說，這回也是你給了我決心。&rdo;

&ldo;我？&rdo;

&ldo;你。你和你的一家與軍隊淵源那麼深，而且你在師政委的位置上還很年輕，但你竟然那麼果斷地寫了轉業報告，這一點又讓我吃驚，又讓我佩服。其實從我還是一個小女兵、認識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是這樣不斷吃驚、不斷佩服地過來的。差別是，這次我總算向你學習了一回。&rdo;

司馬童笑道：&ldo;我對你也是又吃驚又佩服。你居然告訴我：結婚二十來年，不知什麼叫丈夫，什麼叫妻子，過了四十歲，你想重新弄清這個問題。&rdo;

&ldo;這是真的，我們倆的家只是個保溫效能很好的暖瓶，儘管裡面是沒燒開就倒進去的水。&rdo;

司馬童忍俊不禁：&ldo;很形象。&rdo;

&ldo;我早就想問你，當年你主動接觸我，是不是為了利用我父親的地位？&rdo;

司馬童反問：&ldo;我求過他什麼嗎？&rdo;

&ldo;除了&l;界山行動&r;，你想上戰場，他把你從新疆調到前線之外，一次也沒有。但你知道，別人會自動注意這層關係，是嗎？&rdo;

司馬童遲疑了一陣，承認道：&ldo;是的。&rdo;

唐小蕾舒了一門氣：&ldo;謝天謝地，這個猜了二十年的謎總算猜著了。&rdo;

&ldo;小蕾，你很單純。&rdo;

唐小蕾：&ldo;單純就是傻。在你身邊，我傻得自己找不著自己。快分手了，我很想給你做個鑑定，可連一個準確的詞都找不到。我想說你深刻，想說你陰險，想說你智慧，想說你虛偽，都不那麼合適。還是你媽媽說得對，你這人太聰明。聰明得除你之外，世界上的一切都只是算盤珠子。你心裡一刻也沒停止過&l;噼裡啪啦&r;的聲音，可你表面上卻永遠那麼沉著，冷靜，不動聲色。&rdo;

司馬童有些尷尬，很不自然。

&ldo;我怎麼也難以相信，你的轉業理由，居然是把賀子答推上了將軍寶座，你的使命就完結了。這比假話還像假話。&rdo;

司馬童看著唐小蕾，不發一言。

唐小蕾：&ldo;難道這是真話嗎？&rdo;

司馬童的臉上現出痛苦：&ldo;小蕾，我現在已經在為過去的聰明付出代價，我沒動腦子說的一句話，別人也認為你是把腦子攪成一鍋粥才說出來的。&rdo;司馬童一下握住唐小蕾的手，&ldo;小蕾，我真的變了。你想不到小碾子和金金的事對我的刺激有多大，你也想不到判他們刑那天，爸爸、媽媽召集我們說的那幾句話對我的震動有多大。我確確實實在那天才承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