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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避開我的視線,終於還是下決心,拒絕了我。
嘿,他連半步都不肯離開,君默言要是此刻不在書房,我的頭可以砍下來給他當球踢。
“君默言,你再不開門,我可就要闖進來了。”我不再理冷無香,對著書房內,扯開喉嚨大叫了起來。
“王妃,我說過了,王爺不在。”呤無塵一臉的黑線,張大了眼睛瞪著我——我回他一個甜甜的笑臉。
“君默言,再不讓我進去,我的腳可就要斷了…”我繼續騷擾他,不信他一直聽而不聞?
“行了,無香,讓她進來吧。”君默言低沉平穩的聲音從書房裡傳了出來。
“是,王妃請。”冷無香被當面戳穿謊言,居然毫無愧色,依然一臉平靜地反手推開房門,閃身在一旁,恭敬地彎腰請我入內。
“謝了。”我勝利地衝冷無香笑了笑,繞過他,施施然跨進了昭王的“浩然居”——如我所料,君默言連衣服都沒換,端坐在書桌後,一臉冷然的覷著我。
“你有什麼事,一定要見我不可?”他微皺著眉頭,不耐地瞅著我。
“見你一定要有事不可嗎?”我不理他的冷淡,刻意高一腳低一腳,慢慢地移到書案前,笑盈盈地與他對視。
“呃。。你搞什麼鬼?”君默言顯然沒有料到我會如此回答,怔了片刻,一臉防備地睨著我。
瞧,我們的關係還真是糟糕透了——連正常的拜訪,都會讓他誤會為有陰謀。嘖!就算是房東與房客,也完全沒有必要搞得如此劍拔駕張啊!
我在這裡最少還要住大半年呢!所以說,乘早改善關係還是有必要滴!
“我沒打算搞鬼。”我微笑著聳了聳肩,一臉淡定地回望著他:“我只是來瞧一瞧那個背後搞了許多鬼的人。”
“什麼意思?”君默言黑眸一眯,冷然反問。
“你真的打算一直讓我這樣站著跟你講話?你不累,我可真的有點腳痠了。”我不答,笑嘻嘻地轉了話題——就知道他臉皮薄,死要面子,不會承認。
“難不成還要我請你入座?”他抱著胸,冷冷地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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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坐了?”我不以為忤,跳到離我最近的一張梨花木椅子上坐定,抓住腳踝輕捶了片刻後,漸漸不耐煩地一頓亂揉起來。
“你吃過晚飯沒有?”我一邊揉腳,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閒聊一一照我的估計,這工作狂,只怕一直沒離開過書房。
奇怪,在我的印象裡,古代的王爺一般不都是閒閒沒事幹的?又不象是其他朝庭要員,每天都有固定的公事要辦。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呆在這裡面,究竟有啥好忙的?
君默言抿著唇不語,冷冷地盯著我瞧了半天。終於沉不住氣,霍地從書桌後站了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粗魯地撥開我的手,接管了我的工作:“不會揉就別逞強!你這樣只會傷上加傷,越揉越痛!”
“是嗎?我看喜兒是這樣給我揉的沒錯啊?”我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笑眯眯地歪著頭,欣賞他陰沉的俊顏上那一抹怒容。裝著無意地小聲嘀咭了一句:“奇怪,喜兒今天包紮得反而沒有昨天好看了。”
君默言頭也沒抬,眼角的肌肉輕跳了下,手底停頓了一瞬,隨即加大了揉捏的力度。
他寬大的手掌裡透出一股炙熱的氣流,暖暖地燙在面板上,酸痠麻麻的痛楚極快地從腳踝處向全身擴散。奇怪的是,痛楚過後,竟覺得通體懶洋洋地舒服極了。
嗦,他不去當推拿按摩師真的是浪費了!
“拿回去抹幾次,過幾天就沒事了。”他從懷裡掏出一盒散發著幽香的淡綠的膏藥,挑出一點給我抹在傷處,再熟練地替我包了起來,臭著一張臉,瞄也不瞄我一眼:“行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