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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著最遠的那個乳孃,冷道:“王媽媽,京城人士,做過通政司謄黃右通、政大理寺寺卿和詹事府少詹事家的乳孃,三家夫人都對王媽媽讚不絕口。”
眼神發虛的那位王媽媽訕笑道:“都是夫人們抬舉奴婢,奴婢照料少爺們都是分內之事,不值得拿出來誇讚。”
大管事娘子一笑:“可奇就奇在王媽媽在進各府做事不久後,你的三個女兒都沒能活下去。”
凝萱接過管事娘子遞上來的冊頁,細細翻閱,她以前看見過這一條,但沒留心,今日聯想起乳孃怪異的行跡,凝萱才要重新審閱。就聽管事娘子剛剛那一席話,三個人身份乾淨,沒有什麼不妥,這不奇怪,人是太子尋來的,他為了兒子應該早就過篩子似的將人挑揀乾淨。凝萱的手指輕點了點頁角,“王媽媽還有個兒子?看上面的年紀,只怕也八九歲了,不知現在何處?”
冊頁輕輕一抖,抖的乳孃王氏心肝亂顫,她支支吾吾道:“奴婢三個女兒都死了,唯獨剩下這一根獨苗,因要養活他,這才進王府重操舊業當了乳孃。”
“王媽媽真會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乳孃王氏目光躲躲閃閃到處亂看,凝萱一揮手,“把餘下的兩位乳孃先押了下去,我單獨有話與王媽媽說。”七娘和寬媽媽都覺得世子妃不會饒過王媽媽,也不用王府的婆子們來推,後面鬼攆似的快走了出去。
凝萱指著仍舊哭哭啼啼的小皇孫,俯身看著乳孃王氏詐她:“媽媽還是將知道的說出來好,太子正從東宮趕來,殿下的手段絕不是媽媽能抗衡的。”
王氏心存僥倖,她並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早就出來了她,仍舊詭辯道:“奴婢想起了,是,是寬媽媽,對,是她趁著世子妃不在,拿了根細針去戳小皇孫。這毒婦,世子妃不能饒了她。”
外面腳步聲頓起,恭喜進來報:“世子妃,是世子身邊的長隨淮安。”
淮安老成,一直得趙煦重用,凝萱進府之後,趙煦就讓淮安專門給世子妃打探訊息。淮安目不斜視,低聲道:“回世子妃,小的去了御林軍大營,左都統說,一個時辰前皇上忽然宣了世子進宮問話,小的趕去時宮門已經關了。”
話音才落,碧潭剛好進門,大氣也喘不勻:“主子,張太醫死了。全家上下一十二口,無一生還。”
乳孃王媽媽上下牙打架,凝萱怒喝道:“你還不老實交代,這會兒只怕你兒子的性命可危。”
王媽媽最清楚自己的軟肋,就是她唯一的兒子,當初生了三個女兒,就為了多口奶水,好去富貴人家當乳孃養活兒子。王媽媽才不在意那三個丫頭片子,只甩手扔給了婆婆照料。婆婆重男輕女,好吃好喝省下來都給長孫,連口米湯都捨不得喂孫女,小孩子哪裡禁得起這種虐待,於是都活不長久。
王媽媽忙道:“我說,我說,求世子妃救救我兒子。其實都是張太醫乾的,我只是打了個下手。他們叫我支開其倆乳孃,好叫張太醫下手,我只看見……只看見……”
凝萱急道:“只看見什麼?”
“只看見張太醫拿了根銀針紮在小皇孫身上,一共三下,對,奴婢絕不會看錯的。張太醫還說,這能緩解小皇孫的病痛,是獨家秘方,叫奴婢不準說出去。張太醫走後,奴婢見小皇孫病情嚴重,就更不敢說實話了。”
“還敢遮遮掩掩。淮安,將這婆子押到前院去打四十板子,我瞧她說是不說。”
淮安不容分說,上來就要拽人。乳孃王媽媽不敢置信的看著凝萱:“奴婢句句屬實,絕無欺瞞。世子妃不能冤枉好人,叫奴婢屈打成招啊。”
凝萱目放寒光,咄咄逼人:“只是三針?哈,什麼樣的銀針這般厲害,小皇孫能忽然高燒不斷,哭鬧不止?你若再不實話實說,小心我叫你這輩子都不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