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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嚴重的醋罈子。
高時芳笑了笑,向高昶道:“別人送的,怎麼了?”
高昶聽出了高時芳聲音中的惡意,他垂著眼低聲道:“沒怎麼。”面上沒有表情,彷彿事不幹己。
☆、第37章 復京
出了高時芳的客室,高昶在廊簷下站了一會。
他腦子裡想著元明姝和高時芳。
他並不是心思齷齪會以為元明姝會和高時芳有那種關係,結了婚在一起這麼久,他知道元明姝是什麼人,元明姝不會做那樣的事,她沒興趣。元明姝雖然任性妄為,也跟男人們打交道,但她並不是濫情的女人。實際上她對男人,不管是什麼型別的男人都並無太大的興趣。
她心眼裡第一個愛她的錢愛她的權力愛她的事業,第二個愛她的元宵跟冬陽,除此之外她就愛的不多了,就算愛,也愛的淺薄,大致是可有可無那種。
哪怕是對自己,高昶也從來看的很清楚,她對自己並無深情。她把他當成個小蜜棗的在愛,親他,逗他,跟他玩,一會小毛驢一會小鴨子一會小桃子,並不在意自己怎樣想,反正她喜歡她開心,她就玩的不亦樂乎。
高昶喜歡她,願意給她摟著親,願意跟她甜甜蜜蜜的叫小毛驢,願意跟她床笫間纏綿恩愛。可是他心裡知道,元明姝對他的喜愛淺薄,好比清晨的露水。
他要順從她,她喜歡的是小狗一樣的高昶,只要他不像小狗了,她就不愛,所以自己要乖。
高昶很無力,他恨這種感覺。
這個高時芳,就是認定了他勢弱低微,竟然這樣肆無忌憚,明目張膽,當著他的面,覬覦他的妻子,甚至而無所顧忌的挑釁他。而他明知道對方在挑釁,在充滿惡意譏笑,卻還是隻能忍氣吞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只要是個男人,誰能忍受這種赤裸裸的羞辱。
可是他卻不得不忍,因為他無能,勢單力薄,兩手空空,沒有憤怒的資格,沒有搏鬥的資本。
高昶心揪的生疼。
他知道她有多麼美,他比任何人都瞭解她的臉,她的身體有多迷人,她的一顰一笑多能勾引男人的慾望,只要看到她的臉,嗅到她的氣息碰到她的手他都能硬。所以他深深的知道,這世上有多少男人跟他一樣,對她懷著齷齪骯髒的居心,想要用自己下流的東西玷汙她。
高昶簡直可以想象這個高時芳有多齷齪,元明姝光是被他看一眼高昶就難受的吃不下飯。更別說扳指。
高昶受不了高時芳和元明姝有任何的關係。
一會是韓儻,一會是高時芳,他一想到這些男人對他的妻子做著多麼噁心不堪的意淫,他就想要拿刀把他們像煽牛馬一樣全都煽了,掏出他們的卵蛋來當魚眼泡踩。
心中這樣想,他面上又很寂寞很憂愁,不管心中怎樣的躁鬱,他外表看起來都像個溫和善感的美男子。
即使是高時芳,看到他此刻站在廊下,擁著狐裘長披,面對著一院風雪,若有所思,凝目遠望,也不得不承認,這人是當真美,美的入畫,無論站在哪裡都是一道風景。
可恨的是自己沒有生得這樣一副樣貌。
高時芳自認為模樣英俊,從不在這方面輸人,可是跟高昶一比,他就覺得自己的濃眉大眼直鼻方口全粗糙的不行,完全可以再精緻一點。他以前認為男人長的太精緻會長成娘們,瞧著噁心,但是高駙馬眉目五官統一的精緻,卻沒有一點娘們氣,反而很英氣,凜冽如霜雪。生平頭一會羨慕別人的外貌,高時芳自覺很失落。
回了房,高時芳叫僕人吩咐了幾句。
外面雪下的正緊,撕棉扯絮般的,紛紛揚揚亂卷。高府的僕人奔出來,替他殷勤打了傘撐開:“下大雪了,主子讓留公子晚上用飯。”高昶將披風的繫帶緊了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