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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蒙德手中的啤酒瓶還沒有送到嘴邊,就慢慢把它放了下來。他覺得這難以置信,便用眼睛直直地盯著她。過了一會兒,他嗓音嘶啞地說:&ldo;這不可能。&rdo;

&ldo;這是真的。&rdo;

&ldo;不可能。&rdo;

&ldo;我說這個謊於什麼?&rdo;

起初,他驚得呆若木雞,後來才慢慢回過神來。他用手摸了摸脖子背後,覺得那裡已繃得緊緊的。

他彷彿是個自動操作的機器人,把啤酒放在小酒桌上,從下面抽出一把椅子,然後坐上去。斯蒂菲坐在他對面,他眨了半天眼才看清。

&ldo;你剛才說的是謀殺嗎?&rdo;

&ldo;是謀殺。&rdo;

&ldo;怎麼?&rdo;他的聲音還是乾巴巴的,&ldo;他是怎麼死的?&rdo;

&ldo;你沒事兒吧?&rdo;

他看著她發愣,似乎聽不懂她的話。接著,他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ldo;啊,我沒事兒。我只是……&rdo;他攤開雙手。

&ldo;說不出來了。&rdo;

&ldo;太吃驚了。&rdo;他清了清嗓子,&ldo;他是怎麼死的?&rdo;

&ldo;槍打的。背上中了兩槍。&rdo;

他的目光移到酒桌的大理石桌面上,可是他並不是在看啤酒瓶上凝結的小水珠,而是在琢磨這條驚人的訊息。

&ldo;什麼時候?具體時間?&rdo;

&ldo;是飯店打掃客房的人6點剛過不久發現的。&rdo;

&ldo;昨天晚上。&rdo;

&ldo;哈蒙德,我又不是結巴。不錯,是昨天。&rdo;

&ldo;對不起。&rdo;

他聽她描述了那個清潔女工發現的情況。

&ldo;頭上的傷不是一般的腫塊。不過約翰&iddot;麥迪遜認為是兩顆子彈要了他的命。但是,不做完屍體解剖,他就不能正式排除某些死亡原因。具體細節到那時候才會清楚。&rdo;

&ldo;你跟驗屍官談了嗎?&rdo;

&ldo;沒有親自談。是斯米洛告訴我的。&rdo;

&ldo;這麼說,他插手了?&rdo;

&ldo;你在開玩笑吧?&rdo;

&ldo;他當然插手了。&rdo;哈蒙德低聲說道,&ldo;他認為是怎麼回事?&rdo;

在隨後的五分鐘裡,她把這個案子的已知細節一五一十地說給哈蒙德聽。

&ldo;我原來認為辦公室一開始就應當關注這個案子,所以我跟斯米洛在一起呆了一個晚上‐‐只是動動嘴。&rdo;她調皮的微笑似乎很不合時宜。哈蒙德只是點頭,並且不耐煩地用手勢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ldo;我還跟著他追蹤了一些線索,非常難得的幾條線索。&rdo;

&ldo;飯店保安方面的?&rdo;

&ldo;佩蒂&iddot;約翰死得無聲無息。沒有強行進入的痕跡。沒有搏鬥的痕跡。安全監視攝像機的事我們就不說它了。從錄影帶上得到的,是一些單調的聲音或淫亂的畫面。&rdo;

&ldo;嗯?&rdo;

聽她說到安全監視攝像機只是擺設,他驚得直搖頭。

&ldo;媽的,那套系統花了很多錢,他卻大撈了一把。厚顏無恥的傢伙。&rdo;

哈蒙德非常熟悉盧特&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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