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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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 溯衣隨在龍輦的一側，見著老百姓興奮的面容和山呼萬歲時虔誠的模樣，也不禁有些感動，也許子書隱真的是個好皇帝。然而想到他對自己的那些作為，卻又無論如何也無法釋懷。 龍輦上的簾子早已撩起，子書隱始終對著窗外熱情的百姓微笑，就近看時，眼底卻殊無一絲笑意，一片冰寒。有那麼一刻，一直沒露面的文清突然出現，俯在他耳邊對他低語，那時他的眸子裡笑意很真切的直達眼底，然而那笑裡更多的卻是嘲弄。 秦府門口，鑾駕停下後，子書隱便把溯衣調到身邊，讓她站在自己的身側。雖然在心底冷笑，溯衣卻仍是依言上前。若是他知道，這樣不但不能羞辱她，反倒是讓秦論越發的恨他，不知他會是何表情。想到此處，溯衣臉上的笑意越深，真個似也替新人高興一般。 秦論站在迎駕的人群前面，一身大紅的喜服，襯得他越發的英氣逼人。只是臉上一向冷硬的線條更加稜角分明，本是大喜的日子，卻不見一絲笑意。平身時，眼光瞟到皇帝身邊的溯衣，身子一滯，面上染上一層濃重的痛楚之色，直直的看著她，眼中滿是絕望。 子書隱注意到他的失神，面色不悅的輕咳了一聲，溫聲問道，“秦將軍，今日大喜之日，怎麼好象不怎麼高興？”明明是很關切地語氣，然而此時當眾點破，卻讓在場的眾人都驚出一身冷汗。 秦家二老一聽，笑臉僵住，慌忙解釋道，“請皇上恕罪，他昨晚太過激動，沒有休息好才會如此。” 子書隱微微一笑，“原來如此。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乃是人生四喜，將軍年紀輕輕便已功成名就，今日又逢一喜，更該高興才是啊！”頗為語重心長，說話時望著秦論的黑眸卻並無笑意。 秦論垂首一揖，“下官遵命。今日之喜乃皇上恩典，下官先在此謝過皇上。”他說的極慢，一字一句都咬得極為清楚，似乎賭氣一般。 溯衣聽著他的話，看到他依舊僵硬的側臉，突然覺得心底堵得慌，有些喘不過氣來。雖然一直希望他能找一個賢淑的女子忘掉自己，但是看到他此時痛苦的模樣，卻突然有些不忍。或許自己一開始就錯了，即便是不愛，卻也不能決定他的想法，不能將自己的意志強加給他。一直以為離開自己便是對他好的，但此刻的秦論，娶一個不愛的女人，或許比被自己拒絕更痛苦。 斂了嘴角那自己都覺得刺眼的笑意，溯衣垂首看著地面，再也不敢看秦論一眼。 低下頭時卻分明看見子書隱的袖袍憤憤一甩，大步流星的向府內走去。新娘還未迎到，秦老將軍便讓了他們先在後院休息。 一行人入了後院，子書隱笑意瞬間隱去，只餘冰寒，只吩咐他們在院中等候，自己卻是與秦老將軍入了書房。 此番出宮，除了御林軍人數甚眾，貼身伺候子書隱的宮人卻並不多，除了一名打理衣裳的宮女，便只剩文清、御前侍衛吳伯顏和溯衣。文清不知又被吩咐去辦何事，院中便只剩三人。 溯衣百無聊賴的坐在書房前的花壇上，思緒卻不知飄在何處。 正這樣發呆的時候，突然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很大的力道，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手的顫抖。 詫異的抬頭，便撞進秦論的沉痛的目光裡，那眼眸中的痛彷彿井水一般，深不見底，看得人心底一緊。溯衣一驚，還未反應過來，已被他拉著向院子的另一道門走去，使勁兒掙了掙也是無用。回頭看向吳伯顏，卻看到他正向秦論點頭，而那宮女早已暈倒在一角。 秦論一直將她拉到另一個院落的一叢月月竹之後方才停步，雙眸赤紅的看著她。 溯衣心中一凜，兀自強裝鎮定，皺眉看向那隻手腕，一圈深紅的勒痕，冷聲道，“你不在前廳迎親，抓我來此做什麼？” 秦論面色一黯，聲音竟是異常的嘶啞，“你就那麼希望我成親麼？” 溯衣不敢看他的表情，只低頭揉著自己的手腕，“自然如此。” 話音剛落，卻被猛然拉進一個熟悉而陌生的懷抱，驚愕的抬頭，微張的紅唇卻剛好被秦論落下的吻劫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