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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患精神病了，嚴重麼？”
“開始挺嚴重的，現在好多了，我和哥定期去醫院探望她，只是，只是，她。”
“她是什麼情況？”
“她不能看傳奇哥，你看到他，就以為是你，如果哪一天她稍清醒了，她更不能看見傳奇哥，那種恨都到心底了，不知道為什麼，所以每次我和傳奇哥去醫院的時候，儘量不讓傳奇哥出面，怕影響她的情緒。”
餘傳奇長舒了一口氣。
“這下你回來就好了，讓她能真正見到你，你要對她耐心些，估計現在這個世上，她最牽掛的人也就是你了。”
春燕也忙著點頭。
“哥，小妹，等我們吃完這頓飯，一起去把媽媽接回家怎麼樣？”
“應該可以，我馬上和我那個朋友聯絡一下，看看現在能否辦理出院手續。”
全家人吃了飯，餘傳奇趕忙聯絡三院的那位初中同學。基本上確定了田麗麗可以出院的事實。
這天下午是週一，來接出院的家屬排隊，一直過了近兩個小時，才辦理完出院手續。餘傳智和餘春燕一左一右地攙扶著田麗麗，從病房裡走出來，招呼著上了車後，餘傳奇結了治療費用，又將田麗麗的衣物收拾到一個拉桿箱裡，提上了車。
田麗麗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在身邊，很是高興。因為坐在車的後排，她沒有想到開車的司機是餘傳奇，上了車就嘮叨開了。
“見了你們兩個真好，媽就想我的兒子，傳智呀，你咋又瘦了呢，是不是傳奇那個人渣又打你了。”田麗麗的氣憤不光時常寫在臉上，更是出自口內。
“媽，哥哥沒有打過我，只是一直在疼我。”傳智勸著田麗麗。
“我才不相信呢，有一次，我親眼看見他打你了，還有春燕在場，對不對，媽記得清楚得很，燕子，媽沒有說慌吧。”
“那也是因為我太不像話了，哥教訓我也是對的，媽，我不記仇，他管我也是應該的，除父數長兄，以後他還真就得管我，我也會聽他的話，聽媽媽您的話。”
田麗麗怔怔地看了一眼餘傳智。
“你聽媽媽的話是沒問題呀，憑什麼要聽他的話。”田麗麗不相信兒子會這麼想。
餘春燕給餘傳智使了個眼色，餘傳智不再說話了，只好哄田麗麗。
“是的，媽媽，以後你的兒子、女兒都聽你的話。”
田麗麗這才開心地笑了起來。餘傳奇也知道，現在的田麗麗也許一直在恨自己，他也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麼。
畢竟，對於一個剛出院的精神病人康復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