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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爺抓住他的手指,包在掌心,只覺冷得似冰。再看他滿身血痕,半條命已經去了,自己也痛得肝腸寸斷,喝道:“我兒自然不是妖!大夫呢?快去找大夫!”
柳望松箭步而出,蹲下身粗暴將崔二郎的手拽回來,不等崔老爺發難,慼慼然道:“何須找什麼大夫?崔老爺忘了我們張師弟是什麼遺澤嗎?若真有什麼妖毒,尋常大夫如何能解?只有張師弟能救了!只不過他法力低微,得先去刑妖司找我們大師兄相助。那還不快快走!別叫毒進了心肺,醫治不及啊!”
張虛遊拍了下手,忙接嘴道:“是啊,我可是耳鼠的遺澤,百毒不侵。大師兄更是師承白澤,天下無不曉之事。二郎你真是好運氣,居然遇上了我們!季師姐——!”
崔二郎臉色一僵,還要找別的理由推脫,崔老爺已斬釘截鐵地拒絕:“不行!我兒受了重傷,不能再去你刑妖司遭罪!”
季酌泉見左右說不通,心中不詳的預感越發重,直覺崔二郎背後還有貓膩,拖久了恐於己方不利。一眼瞥向柳望松,後者會意,乾脆取出長笛,吹響笛聲。
衙役們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還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護院們收了命令,已發狠要衝上來打殺。笛聲一揚,人群俱都停了下來,如冰封般定在原地。張張猙獰面孔上只剩下眼珠可以轉動。
張虛遊與季酌泉用妖力震開笛聲,一左一右將人架起,與柳隨月快速撤離。
柳望松邊吹邊倒步退走,見一行人的身影已在街頭消失,才收起長笛,身形化如雷霆,連成一道白光直追而去。
() 崔二郎也有大妖遺澤,身體短暫地失控後懂得了法門,又恢復行動自由,不必再虛偽叫苦,便跟頭瘋牛似地亂撞,那頭腳去頂。
張虛遊差點沒制住他,肋下被擊了一肘,吃痛道:“這人煩得狠!柳望松,叫他老實點!”
柳望松剛到,就被妹妹搶走了手中的長笛。
“我來!”
她說著就朝崔二郎的後腦敲了下去。精準一擊,崔二郎脫了力氣,暈厥過去。
“我果然經驗豐富。”
柳隨月把笛子丟還給兄長。數人在百姓的訝然側目中一路衝進刑妖司。
季酌泉當機立斷,對守門的弟子道:“關門!把在外的弟子全部叫回來!”
年輕弟子雖然懵懂,還是嚴陣以待,火速通知眾人將所有門全部鎖上,並著人看守住入口。
季酌泉把崔二郎放在前廳的地上,找了捆繩子將他手腳縛住,做好這些後,柳隨月正好將林別敘從後院喊出來。
“別敘師兄,你看這個人。”季酌泉說,“他身上的遺澤好生古怪。”
柳隨月幾人尚有不解,先前不過是照著直覺以及季酌泉的指示做事,問:“他怎麼了?”
林別敘瞅了一眼,過來用腳將人翻了個面,表情冷得滴水,唇角反笑了出來:“這些人,倒是什麼法子都想得出來。”
“你們自然是察覺不到。我起先也沒注意,還以為是我自己。回來路上離得近了才發現——”季酌泉說,“他的妖力裡,有股血煞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