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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蘊之還兀自有些發愣，手有些訝然地開啟驚在兩邊：&ldo;師姐……&rdo;

&ldo;現在是該叫師姐的時候嗎？&rdo;

要是暗示到這個地步還不懂，他就真是塊木頭了。沈蘊之垂眸，輕輕伸手環住她的腰身，感覺到掌下溫熱的實體，並非他曾經在夢境裡常有的，一抱便會消散的虛影。

&ldo;遲遲……&rdo;他輕輕說出了那個惦念在心頭，又被壓在舌尖的名字。

&ldo;我很生氣，&rdo;懷裡的人還在絮絮叨叨：&ldo;之前秘境裡的帳還沒跟你算完，你後來又丟下我一個人跑進十方縛魔陣，明明你前一天剛剛說了喜歡我……&rdo;

&ldo;我只是捨不得……&rdo;沈蘊之抱著她，倚在溫熱的池水中，覺得自己垂著的眼睛又被熱氣燻得有些視線模糊起來：&ldo;比起離開你，還是更捨不得讓你冒險……&rdo;他頓了頓，又輕聲接著道：&ldo;我現在才知道，我一點都不無私，明明一直想著不要你和我一起涉險，我想要是我足夠好運，還能活著出去見你……但是當你出現在我眼前，我真的好高興……&rdo;

莫遲遲環著他的手更緊了一些，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肩膀，像是吸了吸鼻子，小聲埋怨道：&ldo;你都沒告訴過我……&rdo;

&ldo;我覺得……&rdo;沈蘊之說到這話音又有些打顫，他緩了緩才繼續道：&ldo;我覺得我還不夠好，你給了我那麼多東西，我虧欠良多，是我……&rdo;

&ldo;胡說八道！&rdo;莫遲遲聞言突然從他懷中抬起頭來，眼眶紅紅地盯著他：&ldo;這就是你不跟我談戀愛的理由嗎？&rdo;

&ldo;談戀愛？&rdo;沈蘊之像是突然被她打斷，睜著眼睛有幾分茫然地重複起這幾個字。

等一等。

莫遲遲突然抿嘴，她是不是漏掉了什麼細節。

古代……是不是壓根就沒有&ldo;談戀愛&rdo;這一說？

&ldo;談戀愛是什麼？&rdo;沈蘊之疑惑地看著她，又有些小心地探問道：&ldo;是什麼必須要行的禮嗎？又是你家鄉的風俗？&rdo;

莫遲遲一時語塞，她好像弄錯了點什麼……

弄錯就算了，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莫遲遲依舊攬著他的脖頸，只是眼神稍稍迴避了一下，有幾分虛張聲勢地反問道：&ldo;那你原本的計劃是什麼？&rdo;

沈蘊之倒像是真被她的問題引開了注意力，面色突然又紅了起來，他垂著眼睛有些不好意思道：&ldo;我原想著……等攢夠了銀子，就向陸公提親，你父親是那樣的人，肯定不好一開始先找他，若是有陸公幫助，事情應該會順利一些，陸鳴也已答應幫我了……&rdo;

莫遲遲如今的感覺有幾分複雜。

你看到的是第二層，而你把我只想像成第一層，實際上我在第五層。

原來她還在想著談戀愛，對方心裡都奔著結婚去了。

大約是看莫遲遲久久不語又神色微妙，沈蘊之露出幾絲慌張來，他把失落藏好，又小心問道：&ldo;是不是有哪裡不妥？你告訴我就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