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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和她正經對視過。

她又不是什麼吃人的妖怪。

莫遲遲頓住腳步思量片刻，下定決心似的轉身面對沈蘊之道：&ldo;你這是怎麼了？&rdo;

&ldo;嗯？&rdo;少年像是因為她的問題有些疑惑的樣子，終於抬起頭略帶迷茫地看了她一眼。

&ldo;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叫你不舒服了？&rdo;莫遲遲抱臂：&ldo;你今日看都不看我一眼，一直躲躲閃閃。&rdo;

&ldo;沒有。&rdo;沈蘊之極快地否定，卻給不出後話。

莫遲遲又向著他逼近了幾步：&ldo;你知道嗎？你有個大毛病？&rdo;

他的眼睛生得極好看，眼梢微微向鬢角掃去，睫毛黑而密，投下朦朦朧朧的影子，叫那雙眸子似秋水橫波。

此刻少年被她逼視著，冷白的面頰上閃過一點微不可查的紅暈，眉心下意識微蹙，並不和她直接對上目光，反而同先前許多次的反應相同，垂眼像是在看地上的青磚究竟有幾條縫。

莫遲遲於是又湊近了一些。

得益於身高差，她略略仰臉就能順利捕捉到沈蘊之垂落的眸光，漆黑的瞳孔裡出現了她的影子。

她繼續方才的話，慢慢道出他最大的毛病：&ldo;你不喜歡說實話。&rdo;

少年聽清她的話後，飛快地眨了幾下眼，讓緊盯他動作的莫遲遲有種聽見蝴蝶振翅聲的錯覺。

此刻花影搖曳。

那些細碎的光斑落在少女額間的碎發上，落在她鼻尖，沈蘊之可以看見她眸中的自己。

&ldo;我沒有。&rdo;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近乎僵硬地回答她，手指下意識地捏緊腰間的桃木劍柄。

&ldo;好吧，那我先說。&rdo;

少女很是利落地撤掉逼近的姿態，又恢復抱臂的站姿。

他心頭頓時湧上一股不合時宜的不捨來。

&ldo;前日，我確實對你有些意見。&rdo;大概是還不太習慣如此直白地袒露自己的內心活動，對面的女孩又下意識地開始摸自己的鼻子：&ldo;但我知道，不管是用那樣的方法贏了林澤芳，還是最後對陸鳴使出的空間陣法，你一定都有你自己的戰術考量，是我……是我錯怪你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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