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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身的油煙味兒,若是不洗了晚上只怕都睡不著,阿孃給兒泡些無患子和皂角唄。”
江母擺擺手:“快些回來,我先將水給燒起來。”
姐弟倆走出門還聽到裡頭江母絮絮叨叨的唸叨:“真真麻煩,哪裡就這般愛乾淨了,若要日日洗頭,多少柴禾才夠使?掙的還沒花的多,費這個勁兒......”
江望日對著她擠眉弄眼:“阿姊,怎樣,樂仙樓幹活累不累?”
江上弦故意皺著臉逗他:“累啊,可累了,灶房裡頭太熱了,這一天腰痠背痛的。”
小小郎君聽的跟著直皺眉:“阿姊,還是回來咱們一道賣滷羊肉吧,咱們家的滷羊肉買的人越來越多了。”
“騙你的!”江上弦噗嗤笑出了聲:“樓裡中午給包飯,可好吃了,有肉叻,今個兒做菜的時候,我還試吃了不少,肚子飽飽的。”
江望日聞言吞了吞口水,立場極不堅定的搖擺:“這麼好啊,阿姊,還招人不?我也去唄。”
“你就好好賣羊肉。”江上弦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如果她是在樂仙樓幹長期工,自然可以把弟弟帶過去,可她不確定,下一個任務如果變化,她大約就不在樂仙樓幹了。
她要是不幹了,江望日一個小學徒還留在那邊做什麼?還不如好好幹羊肉攤。
江望日噘著嘴悶悶不樂,跟個小炸藥包似的騰騰騰的朝永安渠跑,一個人悶聲悶氣的跟條狗犢子似的打了水又一言不發的回家。
這半年他都習慣了每日和姐姐一道出門幹活了,這兩天一個人去,一個人回,總覺得提不起勁兒來。
江上弦沒去哄他,哄什麼?十歲的男孩子,總要姐姐哄像什麼話?她是長姐,沒給他一嘴巴子打的他原地跳華爾茲就算禮貌了。
反倒是江母,瞅見兒子拉著個臉回家,叉著腰就是一頓罵:“小小人一個,見天的擺什麼臉子!還不趕緊把衣裳洗了去!”
江望日捱了一頓罵,敢怒不敢言,臉拉的更長了,吭哧吭哧抱著一盆衣裳又出門去了。
見他出門,江母拿著一個繡盒進了屋子,搬了小凳子就坐在木桶邊上。
正在木桶裡洗澡的江上弦一臉淡定的拿巾帕搓澡,剛開始不習慣江母這樣,現在她都習慣了,江母還能幫她添添熱水,遞個東西啥的。
今日她手裡的倒不是繡帕子之類的,反倒是一塊蘭苕底白色小碎花的布頭,江上弦瞅了一眼好奇道:“阿孃,這不是你壓箱底的料子麼?怎的拿出來了?”
江母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兒道:“還不是你,灶房裡的活計哪有沒味兒的?偏你事兒多愛乾淨,若是日日洗頭,誰家擋的住你這麼用柴?沒有小姐命,偏有個小姐病。”
這可是她藏了好久的料子,這些年用的只剩下這點了,相看、下定、成親、生女好像就在昨天。
人上了年紀就會在突然的某一天想起過去,覺得時間過的也太快了些。
她絮絮叨叨了好一會兒才說:“裡頭用粗麻布,難看些就難看些,最外頭一層給你用這花布,做個頭巾,省的你天天洗頭。”
原來如此,江上弦扒在桶邊又看了一眼,這個厚度,想來應該能隔味兒了:“阿孃,做兩條唄,換著戴。”
江母一個眼刀甩過去:“就你會使喚人!”
江上弦知道,她這是答應了,喜滋滋的提要求:“另一條用那塊沙茶黃的料子做,那個也好看。”
“快點洗!一會兒水涼了!”江母沒好氣兒的催她:“明日下半晌的時候,我去找你,你隨我去趟安興坊。”
酒樓裡的一般下午的時候,都會休息一段時間,每家都是這樣的,後廚裡只要留一半的人就行,一般也沒人在那個時間去吃飯喝酒。
“做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