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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買回來,韻兒和高玉寶各騎一輛腳踏車去黃城縣城買老衣去了。
中午吃的餄餎還是白色玉米麵的。
這個年頭,誰家還能有那麼多的白麵在辦婚喪大事時吃呢?
和白玉米麵餄餎一般人沒有那個能耐,即使和成的面壓得餄餎都是一小節一小節的。
只有顧老二顧福財才能用做粉條和餄餎面相結合的方法才能把餄餎壓得又細又長。
因此,廟溝村人過大事吃餄餎,都請顧老二和餄餎面的。
白玉米麵還是幾個婆姨今天早飯後在韻兒家院子裡的石磨上磨好的。
今天來得客人不多,磨得二三升就夠了。
等韻兒和高玉寶從城裡回來的時候,太陽快要落山了。
這時,高明亮夫婦,女兒高玉霞也來到劉家院子裡,想和劉成厚這個老實人見最後一面,畢竟現在成親家了嘛。
他們三個都在家裡吃了飯才來的,他們不想浪費劉家的飯食,再說也不想在鬧混混的人群裡看著死人吃飯。
高書記來到他們家首先就讓花兒把她媽叫來,關切地詢問她正式埋人的時候,還需要什麼東西需要置辦,估計短缺多少錢。
花兒和母親簡單商量了一會兒,吃糕的穀子夠,吃餄餎的玉米也夠,過事時的豬肉得買,粉條、豆腐,各種蔬菜、調料、清油都需要買,少說也得二三百元吧?
高明亮挺大方地說讓玉寶明天把錢帶過來,早點兒把過事時候的什物準備好,不要到過事那天亂包。
他很自然地站在院子裡抽著紙菸,臨時當起了總管,領料著人們幹著各自該乾的事。
趕天黑之前,劉成厚的屍體終於在女兒們的慟哭流涕中被幾個老練些的人裝殮在那副椿木棺材裡,蓋上蓋子,用麻紙封住了棺材縫兒,也就意味著這個人永遠無法再與世人見面了。
然後就被抬進一個簡易靈篷裡,點起了了清油做的長命燈,棺材前立起一塊牌位,上面寫著“慈父劉成厚之靈位”。
凡是來看的村裡人和親戚客人都在靈篷下燒紙叩頭作揖禮拜。
而棺材很快在馮陰陽的指令下由七八個年輕人從靈篷裡抬起,暫時偷灑在剛剛打好的墓穴裡。
等到正式埋葬的那天重新安置湮埋攢成堆兒,一座新墳就誕生了。
距正式埋葬的日子僅有五六天,這是馮陰陽從羅鏡上看出來的上好的良辰吉日,很有權威性的,任何人沒有資格修改這個日子,否則後人的命運可能會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