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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母聽道江上弦說在樂仙樓找到了活計,皺著眉頭好一會兒才道:“那地方…..即是與人說好了,那就在後廚待著,輕易莫往前頭去。”
江上弦點頭表示明白:“兒每日申正便下工了,到家保準趕得上宵禁。”
“阿彌陀佛,那就好!”江母聞言鬆了口氣,安下心來也有心思說閒話了:“樂仙樓聽著是長安菜裡數一數二的酒樓,往來皆是名士文人,不知情的人聽著還只當那地方多不得了,可我卻是知暁,那些文人名士....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雖沒有明說,卻也臉上那表情就有些高深莫測,引得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好奇,江望日眼巴巴的盯著她:“阿孃,文人名士如何不是好東西了?”
唐朝文風極盛,平民百姓都會做上兩首打油詩,但凡有作出絕佳詩詞者,都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傳遍大唐。
“那些個文人,喝了酒的樣子,也不比咱們普通人強,他們呀,還喜歡狎妓,別看一個個詩寫情深不壽的模樣,可府裡的歌女是一茬一茬的換,比咱們尋常人換衣裳換的還勤快。這也便算了,光我聽說的有一個,年紀一大把了,還在家養了幾十個家妓,與人喝酒之時,碰到那投緣的,隨手就送一個出去。”
江上弦微微張嘴,半晌才一言難盡道:“雖說是娼妓之流?.可也太…”
她依舊覺得,實在是太不將人當人看了,這些女子一個個的都不過十幾歲的年紀,擱現代都還是讀書上學的年紀,在這裡就被當成玩物取樂,任憑人家一句話就送來送去的。
“所以啊。”江盤拍了拍她的手告誡:“能不往前頭走,就甭往前頭走,那些人亂著呢!”
“阿孃,你怎的知道這麼多?”江望日畢竟年紀小,對男女之事還不明白,聽的似懂非懂,反倒是好奇起來自家阿孃每日也不怎麼出門,哪裡來的小道訊息。
江母瞥了他一眼,頗有些得意:“我每日都去永安渠打水洗衣,三四個坊的人都在那塊兒洗刷,人一多,嘴就雜,再加上那些文人可不覺得狎妓養妓有什麼不好的,他們呀,只覺得這是風流!”
江望日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肅著小臉對二人道:“那阿姊就不要去那什麼樂仙樓了,那地方又亂,那些文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阿姊貌美,若被他們唐突了豈不是晦氣!”
他說的理直氣壯,可那點小心思全擺在臉上,江上弦和江母哪裡看不出來,這小子就是不想讓他姐出去做工!
江母沒好氣的拍了一下他的腦門:“你阿姊去樂仙樓,只需白日上工,哪有那麼多人青天白日的就在酒樓裡瞎鬧,那些人啊,都是晚上鬧騰,白天睡覺的。何況,你阿姊這是為著誰?還不是為著你!”
孩子最擅長的是什麼?頂嘴!
江望日也不例外,脖子一梗,跟頭倔驢似的:“家裡又不是活不起了,咱們賣羊肉也能攢下錢,阿姊晚些出嫁有什麼關係?在家多呆幾年不好麼?”
眾所周知,傳統父母最不能接受的正是孩子頂嘴,當即就是連續三個大逼鬥拍在他腦袋上,拍的咚咚作響:“這家你說了算是吧?都沒成丁的小娃娃,你就多餘張嘴!”
江上弦幸災樂禍的笑,並不攔著老孃訓兒子,不過江望日一個人去賣滷羊肉,天氣熱起來卻是不方便:“阿孃,若是天熱氣起來,這羊肉攤子不如挪到咱們坊門口?”
江望日眼睛一瞪,立時就不樂意的跳了起來:“咱們坊門口能有幾個人?才賣幾斤羊肉?!”
“這”江母也有些糾結,永安坊的位置已經說不上好了,頂天了就只能說個一般,長安城裡的坊,講究一個北貴南輕,越往南邊的坊,住的人就越少,永安坊到城牆也就隔了三個坊,又不靠著朱雀大道邊上,每日來往的人確實不算多。
雖然心疼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