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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喜歡自己這把梳子，實用。
路煙拿出梳子，將鏡子塞進獨孤或手裡，慢慢地給他梳頭。
鏡子裡投放著過去的一幕幕，猶如身臨其境，她耍無賴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ldo;或哥哥，你就喜歡我一下嘛。你看我也追了你上百年了，也挺不容易……&rdo;
&ldo;那就再追幾百年。&rdo;
&ldo;生氣！&rdo;
&ldo;小屁孩。過來哥哥抱。&rdo;
&ldo;我成年了！不信你摸摸！&rdo;
路煙從沒想過，在她和獨孤或過去的相處中，這種少兒不宜的畫面被進行的這麼自然。
&ldo;嗯，是長大了。不過我年長你十幾萬歲，在我眼中你依然是小孩。&rdo;
&ldo;可你年少成神，同我一般大的時候就成了三界神尊，你說我乳臭未乾，那你呢？&rdo;
&ldo;我要去救人，救蒼生。&rdo;
&ldo;你站住！那你再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答完我便讓你去救蒼生！&rdo;
&ldo;你問。&rdo;
&ldo;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心疼。&rdo;
&ldo;會。就這問題？&rdo;
&ldo;最後一個。如果有一天我歷劫未能歸來，忘記了你，你會難過嗎？&rdo;
沉默良久。
他答：&ldo;不會。&rdo;
她當時情緒徹底崩潰。
但鏡面可以看到過去所發生過的一切，也包括她哭著跑走後，紅衣少年垂眸自說自話：&ldo;你不會忘記我。&rdo;
他即將去凡間之前，她已經不生氣了，在愛他這件事上，她一向頑強。
雖然他不愛她，但她是唯一能接近他，能跟他牽手，能被他抱著四處飛的姑娘，哪怕是這點優勢她也極度開心。
倘若生生世世都能如此，有沒有名分又有什麼關係。
還記得那一天，她沒骨頭似地癱在獨孤或懷抱裡，扯著他的頭髮，扯到他皺眉，成功引起注意力為止，見他終於將視線落在她臉上，笑得甜甜的抱住他的脖頸：&ldo;或哥哥，你的名字是怎麼來的，有什麼特別的寓意嗎？&rdo;
他怔了怔，說：&ldo;或，也許也，就是也許不那麼孤獨的意思吧。&rdo;
她跪坐在他腿上，神采奕奕將他看著：&ldo;嘿，那你一定猜不到我名字由來！&rdo;
他垂眼，眸中滿是寵溺，抵著她額頭，道：&ldo;你倒是說說看，你的名字有什麼來頭。&rdo;
她答：&ldo;我母親同我父親解除婚契時說&l;往後餘生，你我形同陌路，我對你的痴戀皆已化為煙燼&r;所以我的名字叫&l;路煙&r;，是不是好可憐？&rdo;
他很是無語，想笑又覺得悲涼，屈指輕彈她的鼻尖，&ldo;不妨事。哥哥管你叫雀雀，不喊路煙，你便不可憐了。&rdo;
&ldo;既然我這麼可憐，你為什麼不愛我一下呢？&rdo;
&ldo;不愛，我也可以娶你。&rdo;
&ldo;噯？何時成親？當真，不騙人？&rdo;
&ldo;等你歷劫時。&rdo;
……
路煙揮手拂去鏡中畫面，將它放到獨孤或懷中，而後打坐立定。
神魂離體後，她鑽進獨孤或靈府，和那一縷碎魂，痴痴纏繞。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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