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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新業的手臂已鬆了綁。&ldo;有人把那袋東西放在她房間中。&rdo;蓋瑞說。
&ldo;我的腳，&rdo;馬新業喘著氣，轉過身來松自己的右手腕，&ldo;把我腳上的繩子解掉，蓋瑞，趕快!&rdo;
右臂自由了。帶扣碰在鐵床架上，發出哨的一聲。馬新業想坐起身，房間好象天旋地轉，變得一陣漆黑。
他總算設法從床上爬了下來。他搖晃著。他的腿站不直。我一定要熬過來，他暗暗下決心。他把寬大沒有帶的睡衣脫到腰部，打了一個結子。腳步聲!有人走過來了!
&ldo;快!&rdo;他對蓋瑞說。&ldo;爬上床!拿床單把自己蓋起來。&rdo;
蓋瑞爬上床。馬新業蹲那門背後，等待著。
鹹菜跨進門來，馬新業在他耳後猛擊一拳，這一擊打得他趔趔趄趄向前跌去，橫在蓋瑞身上。蓋瑞將他推了開去，鹹菜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他拿在手中的大蘇打在陰暗的光線下閃著銀光。
馬新業把鹹菜拖上床，蓋瑞幫了他一把。馬新業用盡力量揍他的臉部，打得他天旋地轉，嘴裡流出血來。
鹹菜的眼睛是睜著的。馬新業等待他把目光轉到他們身上。
&ldo;白達在哪裡?&rdo;馬新業質問他。
&ldo;白達?&rdo;
&ldo;白達&rdo;馬新業說，同時伸出雙手去卡他的喉頭。
鹹菜掙扎著發出一聲尖叫。他的手有點痙攣，作出垂死掙扎狀。
馬新業說，&ldo;白達在哪裡?我要扯出你的五臟六肺，鹹菜。&rdo;
&ldo;啊‐‐啊‐‐好漢!&rdo;
馬新業鬆了一下手。你已經撕破我的胸膛了。
鹹菜很快地說：&ldo;我不認識名叫白達的人，我發誓!我拿了人家的錢到這裡來看管你，僱我的是一個大頭，他沒告訴我姓名，這人黑黑的，滿身肌肉。他……他給人的印象是他有許許多多的錢。&rdo;
馬新業射出冷峻的目光：&ldo;我要他的名字。&rdo;
鹹菜的口舌伸到嘴唇上。他弓起上身，減弱一點腹股間的痛苦。&ldo;我……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rdo;
馬新業捉住他的肘部，把他朝右轉過身來，並揮拳猛擊鹹菜暴露出來的腎臟部位。他伏在床墊上大叫大嚷。一會兒他停住抽噎，招了供：&ldo;好漢，是買買提。買買提和阿山江。他們出錢叫我乾的。不要再打我了。
馬新業後退了一步，聽憑鹹菜在床上打滾。他對蓋瑞說：&ldo;看一下過道。
&ldo;沒有人&rdo;!蓋瑞回答他。&ldo;只是我們走出醫院時，必須經過一個病房區。&rdo;
&ldo;沒有別的出路?&rdo;
蓋瑞搖搖頭。
馬新業指著鹹菜命令，&ldo;起來，起走。悄悄地跟我們一起走。&rdo;
鹹菜坐了起來，溜下床，畏縮不前。
馬新業和蓋瑞把鹹菜夾在當中，走出過道過綠色的鋼門，進入病房區。
&ldo;鹹菜!&rdo;一個穿白大褂的入朝他們走過來。馬新業一愣。就在鹹菜快要喊出聲時，馬新業在他腦後使勁擊一掌，他搖晃著撞到來人的肚皮上。白大褂敏捷地迎上前來，馬新業用腿踢他的膝蓋骨，同時猛撲過去，用雙手擊他的頭部。
馬新業再轉過身，揮臂自上而下猛打對方的頭部，這一次，對手倒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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