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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不知該如何同你描述……透過他的眼睛,我看見另一個世界。
「媽媽,」他第一次反抗、央求母親,「給我們一個機會吧。」空間長久的靜默,方非起身的同時開口:「幫我訂票,我去見一見他,」「我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值得我的兒子心甘情願苦等他十年。」
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值得你選擇那條最險峻的小道,值得你折腰俯首祈求我的垂憐。聞言,二十九歲的方重行如同十八歲時手足無措起來:「媽媽,他,他和我一起來的,」
「他說不能再讓我一個人解決所有事情。」
一起來的?方非平靜神色起了些許風浪,問道:「他現在在哪裡?」
電話響起,方重行給媽媽看來電人,在她的示意下接聽。儘管沒有按擴音,由於站得距離近,梁奉一的聲音還是清晰傳到外界來:「麼寶,小鍾在我辦公室,給媽媽和我帶了花和禮物來!」
「好,我知道了,」他雖是回復姐姐,眼睛卻滿是期待看向母親,待掛掉電話,他小心翼翼地啟唇,「媽媽,可以讓鍾憫過來嗎?」
「不了,」方非有意考察對方的隨機反應,快步走過去握上門把手,「你跟我去奉一辦公室。」
方重行一人先去見母親,要他在房間休息,鍾憫自然不可能真的安下心,送他走後也同樣火速沐浴換衣服收拾好個人形象,快步出了門。
行程倉促,兩手空空,本打算春節跟他回家計劃準備的東西仍未選好,眼下迫在眉睫的事件是為他的家人選好禮物,顯然家底股實的長輩們什麼都不缺,而時間又不能耽誤過久,只好邊趕路邊飛速運轉大腦。
先在中古店花大價錢為方非選了鎮店之寶、一對金鑲綠寶石的女士袖釦,而後在專櫃為梁泰一買下一條澳白珍珠手鍊,一人配一束花,待到考慮姐夫與梁老師時,擔心她們下班還沒有與方非見上面,先同姐姐聯絡好去了公司。
給梁奉一的禮物已脫手送出,又聽她在自己面前打電話,本就惴惴不安的心更是吊提到嗓子眼兒,正襟危坐抱著給方非準備的花七上八下。
「不用擔心,」梁奉一看他緊繃成一條線的脊背,緩聲讓他放輕鬆,「從阿行的語氣來看,不是什麼大問題。」
鍾憫這邊點頭應下,那邊門被叩響,下一秒,方非的臉出現在眼前。不用介紹他也知道那就是方重行的媽媽,長相酷似,步伐堅實,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穩重自持,舉手投足間滿是久處上位的壓迫感。
他瞬間驚愕住,大腦皮層好似抹平,肢體做應急反應忙不迭和梁奉一雙雙起身,舌頭打了結,僵上一秒才出聲:「good afternoon,adait&039; s an honor to et you」
同為母親,她與鍾竹語用天壤之別來形容也不足為過。她個頭高,眼角是歲月自然流逝留下的痕跡,剪裁得當的西褲搭平底鞋,除卻一隻素樸腕錶再無其餘配飾,齊耳短髮,清瘦且幹練。
方重行站在她身後跟他比「放輕鬆」的口型,鍾憫無空分神去看男朋友,那雙眼睛正在攫取他的一切,他在這樣一雙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情緒,驚慌在對視時達到峰值而後消失,狂跳的心竟然譎詭地風平浪靜。
忘記的自我介紹重新回到舌根下,他不過剛說了句「ada」,便被方非做手勢打斷,伸手示意他坐下說話:「ad to see you,too,我們用中文溝通就好。」
「好的阿姨,」他還是選擇站著同第一次見面的長輩講話,中英自我介紹他都有準備,「阿姨您好,非常冒昧未經允許擅自過來見您。我叫鍾憫,是rood的簽約模特,今年二十九歲,與阿行同齡。我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俄羅斯人,從小在中國長大。」
面前的年長者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