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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雨淡淡地搖頭否定道:「我們沒事。」
四處環視不見李跡,沈風靜奇怪道:「那綁了你們的廢物呢?逃了?」
這次卻是岑聞回的話,她篤定地看著沈風靜,說道:「李跡已經走了。」若是知情人,便能猜出岑聞指的並不是李跡逃出去了。
沈風靜品著這句話,心中想著李跡怎麼逃?她的人布在每一個出口,怎會逃得出去。
於是沈風靜狐疑地打量起兩人來,看兩人手心裡都有未乾的血跡,再看岑聞手上勒痕和額間的傷處,心中明白了大半。
巡視了一圈房中擺設,她看到了立櫃的門並沒有關嚴,便已瞭然。
笑了一聲,她也不戳破,只是饒有興趣地對兩人說道:「既然走了,那便乾脆讓他走得再徹底一點。
「你們一會兒下來罷,剩下的事,我可以來處理。」
聞言,疏雨和岑聞皆是一愣,她們怔怔看著沈風靜,直把沈風靜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沈風靜摸了摸鼻子,裝作無事發生地說道:「別看我,我可甚麼都不清楚。」
說罷,她深深看了一眼兩人,緩緩說道:「行了,樓下見。」然後便乾脆地轉身出了房門。
……
沈風靜清點著天字房裡搜出來的所有文冊和物件,向手下確認道:「證物都抬出來了麼?「
被她問的人點了點頭,指過一口口皮箱,回道:「都在這幾個皮箱裡了。」
說完,還補充了一句,「裡頭人也都清出來了。」包括裡頭的姑娘,時隔許久,再一次看到外頭的街景時,她們大多情不自禁地仰面哭了出來。
聽了這句,沈風靜卻朝他微妙地笑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和雁喬他們一起站在不遠處的兩人,安排後頭道:「嗯,那便把這樓燒了,醃臢得很。」
那人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頭兒?你說把這樓?」
沈風靜朗聲笑了起來,篤定地回道:「對,我說燒了。」
下頭的人紛紛目瞪口呆,但有的人也早習慣了沈風靜的行事風格,將火把用火摺子點了,遞了上來。
火焰熾熱,只是拿在眼前,便都覺得眼中熱燙。
沈風靜卻不接,示意他們將火把拿去給從萬利來中救出的姑娘,說道:「該由她們去點。」
採之和其他姑娘一起,裹著保暖的衣物,在一旁靜靜看著。她方才看見了遠處的岑聞和疏雨,雖然鍾毓沒有明說過,可她就是覺得,她們便是鍾毓口中的東家。於是採之走到了她們面前,隔著一段距離,靜靜地對兩人鞠了一躬。
其他姑娘有的一時還反應不過來,瑟縮著聚在一起,總覺得不真切,不相信自己的真的出來了。有的卻貪婪地在四周走著,好似第一次學會走路那般,跌跌撞撞地。
接過這些官兵手上遞過來的火把時,她們還有些膽怯。但在採之第一個手持火把走出去時,她們眼中便也有了堅定的無懼之色。
萬利來的這把火,火焰熾盛,燒到了夜間,照亮了整個遂州城。
疏雨和岑聞並肩看著,眼中是烈火飛騰,心中卻是海波不驚。
眾人皆在觀望著火勢,岑聞卻轉過頭去,只看疏雨漆亮的眼睛。看著看著,她笑了起來,然後在燭天火光中,吻上了疏雨。
幾日後,封樓時,眾人在樓中發現了一句焦屍,通體焦黑,因為身上沒有能證明身份的物件,所以一時也無人能講清楚這到底是誰。但城中不知何時卻有人傳起了傳言來,說那是失蹤了幾日的李家大公子,他害了樓中一位姑娘,所以被這場大火索了命。
真真假假,有誰人能知呢。總之天字房的火滅了,姑娘們被就出來了就自行了,至於其他的,都是飯後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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