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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身後沒有人應答。
她疑惑地轉過頭去,結果幾米外站著的人,卻變成了李跡。她被嚇得呼吸一窒,心中狂跳了起來。下意識握緊了手上的鐵鍬,定睛再去看,只見姐姐昏迷了過去,肩膀被李跡緊緊攬住,而陪著姐姐的雁喬,也軟倒在了一旁。
她只楞了一瞬,看清了姐姐的模樣,眼中憤恨難忍,恨聲說道:「李跡,你當真是找死。」然後拾起了鐵鍬就要朝李跡衝過去。李跡雖然及時閃身後退,可還是被鐵鍬刮到了手。
看見手上冒出來的血絲,李跡陰惻惻地笑了。
正要再給他第二擊,可就在揮手的一瞬間,岑聞頸後遭到一擊,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打的自己,便也失去了知覺。
岑聞軟倒的身子被身後的人接住,原來是李跡帶來的萬利來的護院。這會兒林中更是安靜了,連飛鳥都不從樹頂掠過,只餘李跡帶來的小廝在一旁哆哆嗦嗦的抽氣聲,顯然是由於李跡性子轉變太大,他還沒能習慣。
李跡和那名護院將兩人撈起,送到他停在遠處的馬車下。那馬車停在一處破屋後,所以疏雨和岑聞自然沒有注意到。
將不省人事的兩人安置好,李跡走回嚴蘭心埋屍處交代他的小廝:「我要去一趟萬利來,你把屍骨挖出來,等太陽下山重新埋回冬莊坡去。」
太陽下山後,冬莊坡陰森鬼氣,一個人哪裡能行。小廝兩股戰戰,訕笑著問道:「公子,就,就我一人麼?」
李跡聽了,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來,他譏笑道:「李家現在風雨飄搖,再出不得半點岔子,你是還想叫幾個人知道我殺了人這事?」
小廝聽了連忙跪下來,忙不迭賠罪道:「奴才不敢。」
李跡一聲冷哼,就要轉身離開。可沒踏出一步呢,突然感覺腳上被人抓住了,低頭一看,原來是雁喬醒過來了。
「李跡…把姑娘還回來…」雁喬兩眼發黑,眼前晃得不行,可還是死命拉著李跡的腳,從牙縫裡擠出「還回來」幾個字。
李跡面上露出不耐之色,他使力將腳抽了出來,然後偏頭看了眼雁喬。見她就要用手撐起自己,李跡笑了一聲,抬起了腳。
手被重重踩進泥地裡,雁喬悽慘地叫出聲來,可她依舊不放手,一字一頓地死死盯住李跡,咬牙忍著痛,費力說道:「你不準,不準動姑娘!」
陰惻惻地,李跡俯下些身來,腳上自然便又帶了些力氣。他盯著痛得抽噎的雁喬,沉聲道:「你若是不鬆手,我便乾脆踩碎它,日後沒有人家會用一個殘廢來當女使罷?」
手疼到了極點,好似胸口也痛得喘不過氣來,雁喬憋著最後的力氣,說著:「放了姑娘…」
李跡不願與她再做糾纏,他抬起另一隻腳來,狠狠踢了雁喬一腳,一聲悶響後,雁喬便合上了眼,徹底昏了過去。
那小廝在旁邊,已是一聲大氣都不敢再出了。
斜眼看了一眼滿臉黴相的小廝,李跡撂下一句:「做好你的事情。」便轉頭走出去,把兩人接連扛上了馬車。
眼看李跡的馬車越行越遠,只剩自己和屍骨在林中,他打了個哆嗦,閉起眼來拿起鐵鍬,咬牙道:「有甚麼仇,你一定要找公子去報,我只是,我只是……」
他還沒唸叨完,卻驀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喝問:「你在做甚麼!」
被這聲喝問嚇得驚叫一聲,那小廝連鐵鍬都不要了,只當是冤魂或者嚴家人來尋仇,他頭也不回地拔腿就要往外跑。可他哪跑得過長守,只見長守疾跑了幾步,就堵住了他的去路。
長守緊緊扭住他,四處張望,見幾人的人影都消失在了林中,他皺起了眉來。正待開口要問這小廝,就聽這人不停唸叨著:「不是,不是我殺的人啊……」
心中有不祥的預感,長守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