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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緩過一口氣來,岑聞撐著桌子想往旁邊逃去,突然,她的目光掃過了桌上的那把銀色小剪子,心生一計。她靠背桌子,緩緩挪動著,她面上是驚恐失色的樣子,底下卻悄悄用被綁住的手側去身後拿起了剪子,尾指抵著剪子往裡推,藏在了自己手心中。
李跡離她是愈來愈近,從一丈到幾寸,岑聞心中數著,還剩一步了,她繞著桌子,目光卻直視著李跡的胸口。突然,李跡逼近了她,岑聞抬手向李跡胸前猛地刺了過去,誰料李跡還是有所防備,一把鉗制住岑聞的手。岑聞手指被捏出咔嚓聲來,但她仍然捏緊手中物事,李跡已經癲狂至此,姐姐還在一旁不省人事。今日,她勢必得在此與他做個瞭解。
就在她準備放手一搏之時,卻見有人從她手上搶過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力扎進了李跡的眼中。
是疏雨,她不知何時醒了,正雙目通紅地死盯李跡。此時她手上沾了血,面上還是一派狠絕,岑聞看著這架勢,也驚呆在了一旁。
李跡痛得幾欲半死,他捂著眼睛慘叫了起來。聽著那悽厲的慘叫,岑聞馬上反應過來了,撕了一截裙邊團成一團塞進他嘴裡去,讓他不能叫出聲來。
疏雨牢牢握住剪子,蹲下身來,用他勒過岑聞的繩子將李跡的雙手綁起來。綁好後,疏雨在他身上擦了擦手中的血,然後緩緩掐住了他的脖子,湊近了他。在岑聞驚疑的目光中,將他口中的布團拿了出來。
疏雨語調冷靜,話語卻瘮人,她說道:「李跡,你若是敢叫出聲來,我可就拿不準這剪子,會再戳去哪裡了。」
被掐住脖子,李跡面色漲的通紅,他斷斷續續地從喉中擠出一句:「等,等我出去,我遲早殺了你們…」
聽了這句,疏雨鬆開了些力氣,對上他完好的另一隻眼睛,輕輕喊了他一聲,「李跡。」
看見了李跡眼中的憤恨,她嘲諷地問道:「朝廷的人就等在外面,你要如何出去?」
幽幽地,疏雨補充了一句,「況且,你今日走不出去了。」
說完這句,她頓了一下,手上把玩著銀剪,輕聲說道:「你雖然該死,但也該死個明白。」
「你不是好奇,我當日為甚一定要帶走聞兒,聞兒又為何願意跟我走麼?」
疏雨輕笑了起來,是覺得李跡可笑,「你不懂的,是因為從很早的時候開始,我與她便不只是姊妹之情了。」
聞言,李跡一時沒反應不過來,可等他再品完疏雨話中的意思後,他突然奮力掙紮了起來,目眥欲裂,他邊掙邊怒罵道:「賤婦!你們兩個賤婦!」
看他掙扎得愈來愈烈,疏雨利落地握住了銀剪,轉頭對岑聞說道:「聞兒,你背過身去罷。」
岑聞此時已經緩過來了,聽了疏雨這句,她卻緩緩搖了搖頭。看著疏雨的眼睛,她握上了疏雨的手,「不,姐姐,我同你一起。」
李跡已到窮途,額上青筋暴起,卻也掙不脫手上的束縛。他嘶吼著咒罵:「你們兩個賤婦,定不得好死!」
疏雨對上了岑聞沉靜的目光,然後堅定地舉起銀剪來,一字一頓地對他說了最後一句話:「那你便好好看清楚,今日是誰不得好死。「
……
徐清為一黨當場被俘,有的人當場便鬧了起來,「我是官家欽點的正五品,你怎敢如此囂張!」,沈風靜靠在門邊默默聽著,在一片嘈雜笑著掏出懷中的密令,說道:「那你們便看好了,這是官家親書的旨令。」
這人看了密令,卻還想要臨死掙扎一番,放聲喊著:「就算如此,你們沈家不過是落敗廢子,哪來的臉面敢來扣押我!」
聞言,沈風靜細細思索了一番,她認同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讓出身後的監察使來,「我不敢,所以這不是請來了監察使麼,大人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