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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是在擔心我,擔心家裡是嗎?」
岑聞顫著聲,淚意湧了上來,她一股氣將她在外頭等了半個時辰裡心裡琢磨了許久的說了出來:「若你真的擔心我,你就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你先動搖。你我之間本就是我同你強求來的,你若是…應了,我們便真沒有可能了。」
她咬緊了唇,眼睛只顧凝著疏雨問:「所以姐姐,你先別應,好嗎?」
「只要我們人還在這,法子總能有,就算叫我暫時和你分開,我也願意。」
疏雨看她這樣,心裡頭一萬個不好受,她把岑聞的手拉過來,攥緊於掌心中,安撫地摩挲著她的指尖,輕聲說:「聞兒,我沒應下來,我們先想想法子。」
岑聞手緊緊扒著她的掌心,哽咽著說道:「你說的,不許騙我…」
這一晚,疏雨輾轉反側,就是睡不下,知府這門親事,將她早已拋到腦後的事實又擺到了面前——不論有沒有這門親事,她跟岑聞都難長久。她在床上躺著,帷帳拉緊了,卻還總投進些光來,叫她心煩意亂。她不喜歡這淒冷月光,便用手擋了,可是睡意始終不挨著她,於是就這麼一直躺到了天明。
翌日,疏雨起來了,人還清醒得很。她迫切需要做點甚麼事,好叫自己先別想了,不到最終決定前,過完一日算一日。於是看著手邊,那幅裝裱好了的碧桃圖被雁喬放在了錦盒裡,她將錦盒扣上,決定將圖先送去給溪圓。
到了地方,溪圓卻不在,原是她沒提前說要來,溪圓跟著母親去慶雲寺裡上香去了。於是隻能傳了溪圓的小丫鬟寶應出來,叮囑她定要儲存好交到她姑娘手上。
雁喬在門前仔細囑託,「我家姑娘這碧桃圖畫好了,你千萬要放好交給你家姑娘,你家姑娘喜歡桃花,看了一定喜歡得緊!「
寶應笑彎了眼,說:「那可不是!你們姑娘畫技素來的是最好!」
說完帶了些揶揄的神色,說道:「再說了…這可是知府少夫人送的圖,我們姑娘肯定要帶去好好珍藏!」
雁喬本來還笑著,聽了這句話馬上將她嘴捂上,面色不愉地小聲說:「我們姑娘沒應下呢,怎麼就知府少夫人了,姑娘不稀罕。」
寶應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錯了話了,探究地問:「天大的喜事!知府公子儀表出身都不凡,怎麼還能不稀罕呢?」
雁喬瞪著她:「你小聲些,別叫我家姑娘聽到了。不稀罕自然是不喜歡,有甚麼理由呢。」
寶應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但拿著別人的賀禮,於是帶著歉意地點了下頭,「好吧…是我的不是。總之我替姑娘多謝你們家姑娘這一番心意了!」
雁喬擺擺手,「你快些進去罷,我們也回府了。」
雁喬轉身的時候輕輕吐了口氣,也不知這訊息怎麼傳到這裡的。也不知道姑娘聽到沒,別好好的出一趟門,平白給姑娘惹出些不快來。
她上了馬車,坐在簾外,拉開簾子小心翼翼地對疏於說:「姑娘,圖我已經交給寶應了。」
只見疏雨支著頭,眼神直勾勾地看著窗外,面色比來時沉了三分,神色懨懨地應了。
雁喬心想,不妙,姑娘確實聽到了。
這廂她們驅車回府後,卻聽冬雲說二姑娘病了,可見老話說得對,禍不單行,這苦恨也一樣,一樁接一樁。
許是心中多煩擾,也許是難眠起身時著了涼。午間岑聞便起了燒,她已許久未生病了,這一病,把人燒得人昏昏沉沉。郎中看了,說是風寒,開了幾服辛溫發汗藥先來退熱症。
周姨娘和疏雨衣不解帶地看著,岑聞燒得眉頭緊擰,人睡不安穩,手裡緊攥著被角。又看姨娘操勞了一夜,疏雨心中愧疚又心疼,聞兒這燒與她脫不了幹係,冬日時沒得這風寒,乍暖還寒時也沒事,是因為她的事心中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