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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女人在受苦啊!比起他來,齋賀君不是好得多嗎?我覺得,找齋賀君當丈夫也是可以的。〃
京子是性格直爽的平民區的女兒。和她開開玩笑還可以,但不能和她深談。
不過,對於伊津子來說,這間不向陽的、藥味瀰漫的房子,並不是那麼難耐的。不,也許正因為在這樣的工作場地,才能不切斷和丈夫的聯絡,繼續過下去吧。這問僅有三十多平方米的、牆壁和柱子都已發黃的房子,沒有容納外部花裡胡哨刺激的餘地。
對前來搭話的院內的男人們,伊津子都以強硬的調子應答。無論怎樣的男人,似乎都認為伊津子是爭強好勝的、才思敏捷的女子。
這時,京子捅了一下伊津子的腰,並用意味深長的視線指著入口處。伊津子回過頭一看,是植走了進來。
伊津子立刻把視線收回,看著藥包紙。
植直接走到伊津子的身旁。伊津子看見植伸出的手掌上,放著自己前幾天交給他的藥。
伊津子的臉上浮起了微笑。
〃迦納大夫,這是前幾天你給的藥;不過,忘了到底是治什麼病的。馬上就吃也行嗎?〃
植問道。
〃行啊,您吃吧!〃
伊津子回答,手裡繼續工作。京子也急急忙忙地包著藥,同時卻在側耳傾聽。
〃奇怪呀!什麼時候都有效的藥。是營養劑,還是疲勞恢復劑?〃
從那一天起,植就在認真考慮這個藥是什麼,伊津子為什麼要交給自己。他大概已經開啟過好幾次了吧,藥包紙起了小皺紋,而且也顯得有些髒了。伊津子慢悠悠地看了看植。
〃那我就告訴您吧,這是對您來說最重要的藥,是神經鎮靜劑A呀!〃
京子發出了尖銳的笑聲。植覺得恥辱,臉色紅了。
在國營電車三官站下車,朝山手方向走去,寒冷的北風颳了下來。家庭的燈火在四處閃爍,一直延伸到山腰。對於冬天走夜路的人們來說,這些燈火似乎在告訴他們生活的意義。
但最近伊津子卻不再眺望燈火,而是低著頭走夜路了。因為她意識到,等待自己的丈夫醫院的暗淡燈火,與圍在牆裡的家庭的明亮燈火是不同的,這令她難以忍受。
伊津子走上了坡道。
當伊津子拐過通向醫院大門的香菸店的犄角時,有一個站在電線杆子下面躲避夜風的男人,叫了一聲伊津子的名字。伊津子在馬路中間站住,看見了那個男人。他是植。
〃有些話要跟你說說,是很重要的話。能佔你一點兒時間嗎?〃
植說道。伊津子仔細地注視著植。植擋住了伊津子的去路,站在了伊津子的面前。
〃如果是藥的事,就像白天說的那樣啊!您在醫務會上很激動,所以才送給您的。不過,到這種地方來等著的話,一服藥就不夠啦!〃伊津子冷淡地說。
〃不是藥的事。然而,對你,對我,都是關係重大的話。不過,我發誓不對你施加暴力。這是冬天的夜道,不能亂來。〃
伊津子看看手錶,正好7點。恐怕丈夫還沒有吃飯,正在等著自己吧。
丈夫不斷地對伊津子說〃對不起〃〃麻煩你〃。但一次也沒有說過〃離婚吧〃之類的話。假使丈夫稍微有些暗示,為丈夫效力的伊津子的心情,也會更加輕鬆一些吧。
最近,伊津子似乎也感覺到了丈夫的利己主義。
〃我給醫院打個電話。〃伊津子說。
香菸店有公用電話。伊津子託護士傳話:今天晚上回去稍晚一點兒,先吃飯吧。
坐上計程車以後,植讓車開到外國人墓地。伊津子不由得看了看植的側臉。
〃為什麼到那麼可怕的地方去?〃伊津子抗議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