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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吹律理苦惱地說:「其他的事情多多少少都經歷過了,唯獨戀愛毫無頭緒。」
按理說,光憑那禍國殃民的張臉,她都不應該戀愛經驗為零。
壞就壞在山吹律理常年在池袋和博多兩個城市居住,那裡的人基本對她聞風喪膽,即使滿懷愛慕之心也不敢說出口。
總感覺告白會被殺。
——by某個不願意透露名字的卑微單戀小夥
「你是第一個邀請我殉情的人。」山吹律理直白地對太宰治說。
「雖然無論是跳樓、溺水還是躺在鐵軌上被碾壓,死的都只會是你。但我還是很高興,很願意答應你的邀請。」
她輕輕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心,模仿著電視劇中男主角對女主角的告白臺詞,一字一句認真地說:
「太宰君,請你以死亡為前提與我交往。」
第4章 少年噠宰煩惱的第四天
禍從口出。
太宰治第一次對某個成語感同身受到恨不得把發明這個詞的人從歷史書中拽出來,握著他的手大喊知己。
讓你嘴瓢!遭到報應了吧!
就算是太宰治那副連神都能忽悠瘸的口才也無力迴天。
他自己坑死了自己,又能怪得了誰呢?
誰來買他的火柴,誰能聽見他救命的呼喚?
在乘坐通往首領辦公室的電梯過程中,太宰治一直盯著電梯透明的玻璃窗,似乎很想突然學會穿牆術,一躍解千愁。
「歡迎來到港口afia,山吹小姐。」
最頂層,首領辦公室,森鷗外用格外慈祥彷彿看產毛的小綿羊一樣的眼神注視著太宰治和山吹律理。
兒啊,你終於出息了,知道給老父親拐回新的勞動力了。
不愧是他的好大兒,放心吧,這門親事他親自來給你們擔保!
「律理。」山吹律理又強調了一次,「我不喜歡被稱呼姓氏。」
不喜歡被稱呼姓氏的人往往擁有一個不如人意的家庭和過往,森鷗外拿到的資料上沒有山吹律理的過去。
但是,怎麼說呢,光看她的武力值,不像是小時候過的不如意的樣子啊?
「因為『山吹』是棣棠花的意思吧。」
站在旁邊的太宰治反而能理解:「一直被人用花的名字來稱呼會很奇怪。」
大概就像是走在路上對別人打招呼:「你好啊驢蹄草,你的兒子狗尾巴草還好嗎?」
對方回:「我很好,白蓮花,你的女兒小綠茶也好嗎?」
嚴格來講沒什麼問題。
就,怪。
山吹律理已經夠奇怪的了,不需要在這方面把自己搞的更奇怪。
太宰治是第一個在山吹律理沒解釋前自己t到意思的人,她有些新奇,難得多說了兩句:「對,但我不討厭棣棠花。」
哦嚯,森鷗外戴著白手套的手摸了摸下巴。
這兩個人……說不定有那麼一點合拍。
「律理,」森鷗外從善如流地換了稱呼,「有沒有興趣加入港口afia?」
儒雅的afia首領聲音溫和,不帶絲毫壓迫力,眼眸含笑如紅酒微漾。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亮地面上猩紅色的地毯。
山吹律理垂眸看著陽光在她足尖停住,暗金色的眼眸光芒微漾,逐漸匯成逼人的一束光線。
彷彿黑暗中的狩獵者收起漫不經心的表象,巨大的貓科動物弓起背脊,瞳孔豎起。
「我是個僱傭兵,給錢辦事。」
山吹律理一如往常冷淡漠然,聲音不顯端倪。
「如果有足夠多的報酬……為什麼不呢?」
她知道這是足以取信森鷗外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