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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譜。我聽說,雖然名義上那孩子是繼母帶來的,其實卻是陳師弟同父所生,而且比陳師弟只小一歲。”
這裡面的複雜,曉冬要想一想才明白過來。
沒想到陳師兄這樣命苦啊。
“俗話說,有了後孃就有後爹了,陳師弟他離家出來拜師也是逼不得已的。除了還姓陳,陳家他已經是回不去了。”
這麼聽來,陳師兄雖然有家有親人,卻和曉冬自己境遇一樣了。
話題在陳敬之身上轉了一圈兒又折回來,姜師兄懇切的對曉冬說:“你來的時日雖然淺,可是連師傅在內,山上沒人把你當成外人,你心裡一時轉不過來彎也別急,好歹還有我給你墊底呢。”
“咱們師兄弟幾個裡頭,大師兄是不用說了,他這人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是大師兄,山上山下的事情都打點的井井有條,是師傅倚重的大弟子,也是咱們得恭敬對待的大師兄。我猜啊,師兄他八成做夢的時候都在想怎麼將回流山發揚廣大重振聲威。這種事兒我一想就覺得腦子裡要打結了。至於玲瓏師姐,她特別好強,好幾年前就說過,將來一定要做一個最強的劍客。陳師弟就不用說了,他心裡呀,憋著一股氣兒呢。我才是最沒有出息的那一個,學武的天分也不怎麼樣。其實要是問我為什麼握劍,將來想走什麼路,我也迷糊著哪,一點兒不比你強。”
姜師兄的話讓曉冬忍不住笑了。
姜師兄這是為了安慰他。其實在曉冬看,姜樊師兄這人身上好處很多,為人忠厚,待人特別好。
“要說我心裡有什麼盼頭兒,我就盼著大家都好好的,盼著師傅能比現更有名望,更受人敬重。盼著大師兄能在年輕一輩的劍客中拔得頭籌,也盼著你和陳師弟都好好的……至於我自個兒,我沒有多大本事,不過只要咱們師門、師傅能用得上,讓我怎麼樣都行。”
曉冬笑了:“三師兄還說自己心志不堅?我看你比旁人都要堅忍不拔呢。”
同姜師兄說了這麼多話,對於自己的事情,曉冬有了一點模模糊糊的想法。但是太模糊了,消失的也太快了,沒等她真的把這一點念頭抓住,就徹底沒了蹤影。
送走了姜師兄,小冬起身開啟床頭的箱子,從裡面取出一柄用布緊緊纏起來的佩刀。
這是叔叔留下的刀。
曉冬慢慢的一層層將上面纏的布解開,等到完全解開之後,再緩緩將刀拔出鞘。
劍身明晃晃的,光澤明亮卻又讓人覺得十分柔和,一點也不扎眼。
叔叔他要是泉下有知,知道他現在這麼窩囊,這麼軟弱沒出息,一定會生氣的吧?
不,也許他不會生氣,而是象以前一樣替他擔憂。
他不願意這樣。
不願意總成為別的負累。
叔叔以前就一直被他拖累,為著照顧他,甚至自己到死都沒有成家。師傅也替他擔憂,還有師兄師姐們。
曉冬轉頭看向窗外。
天氣一天冷似一天,北風也一陣緊過一陣,樹葉都快要落光了,在地下鋪了厚厚的色彩斑斕的一層。掃了又落,掃了又落,掃也掃不盡,索性就讓它們這樣疊著。腳踩上去的時候,枯黃髮脆的葉子沙沙的響。
對於自己,對於將來,曉冬心裡只有一個模糊的念頭,要讓他清楚的說出來,他卻做不到了。
好在大師兄也沒有立時逼他就拿出個回答來,又有姜樊師兄在一旁敲邊鼓幫腔。
“小師弟這才多大?我象他這麼大的時候腦筋更糊塗。人常說,四十而不惑,小師弟年紀還小,慢慢教著,自然而然也就會明白了。”
曉冬的劍法改由大師兄親自傳授,這可真是從頭教起了,不管是劍招還是步法,大師兄都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替曉冬示範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