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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棲蜷縮在床上,難受地眼睛都紅了,他用雙手環抱住自己,可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躁動的血管一跳一跳,像是要將他整個人都塞進溫度極高的爐子裡焚燒成一吹就散的灰燼,又像是將他的血管一根根抽出來,吊在萬米高的懸崖峭壁。
風吹日曬,暴雨澆注。
沈棲咬著牙根輕輕喘息,忍耐著強烈的燥悶。
床上放著梁喑的西裝,深色的布料就安安靜靜躺在那兒,催使著他尋找衣服的主人,找他來擁抱撫慰自己。
沈棲看了一眼,喉嚨發乾地吞嚥,很快地收回視線。
不行。
沈棲剋制著將自己窩成一團,汗漬很快將他的頭髮和衣服都汗溼了,溼濘濘地黏在額角、背後,帶來更加強烈的焦灼。
骨縫裡的癢意如同生了根的雜草,迎風往外不斷攀爬生長,緊緊纏繞著他的理智,支配他的胳膊去撈梁喑的西裝。
不行,不能是梁喑。
不要。
他不能依賴梁喑……
沈棲死死咬著牙,白皙細瘦的小腿一蹬,把梁喑的西裝踢到了地上,用盡了全部的理智抵抗這股無法言明的蠱惑。
“沈棲?”
沈棲不斷嗡鳴的世界清明瞭一秒,一股冰涼的山泉被捏著骨節兒灌進去,讓他整個人都抑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梁喑抱了滿懷的潮溼溫熱,指尖撥開沈棲汗溼的頭髮,“做噩夢了?”
沈
棲掙扎了一下,又被人強行按在懷裡揉了揉細瘦嶙峋的脊背。
“沒事了沒事了,別怕。”梁喑將人抱在懷裡,低啞的嗓音貼著耳朵:“寶寶。”
寶、寶寶。
沈棲一僵,連呼吸都停了。
梁喑一下下順著他的脊骨往下捋,另一隻手捏著他的手腕骨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
他被人以完全掌控的姿態抱在懷裡,對方毫不保留地為他釋放出所有的體溫,溫熱堅硬的指尖幾乎要將他的骨骼揉軟了。
梁喑呼吸低沉平穩,撩著耳廓遊走到皮肉神經。
沈棲覺得自己像是被泡在一池溫水裡,溫度與水流沖刷過每一寸肌膚與毛孔,將他整個人都泡的發軟,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冰涼的錶帶不時擦過面板,帶來令人戰慄的觸感。
飢渴被超負荷滿足,每一個細胞都充盈得一碰就要化掉,面板血管清晰敏感,每一下呼吸和碰觸都清晰得令他發抖。
沈棲很輕地喘了口氣,嗓音嘶啞綿軟:“梁叔叔。”
“嗯?”梁喑仍舊貼著他的耳朵,低沉得讓人骨頭都發燙,“好點了麼?”
“你去哪兒了。”
“出去接個電話。”梁喑摸摸他汗溼的頭髮,低聲問他:“想不想回家?”
沈棲反應遲鈍,隔了一會才明白他說的“家”是哪裡,既然他都來了那也沒什麼好隱瞞,再說這裡只有一張床。
他們總不能睡一起。
“聽您的。”
梁喑沒開燈,房間裡漆黑一片。
沈棲的嗓音就像是夜色裡勾人的小妖,剛成型,膽子還不大,只能小心翼翼地勾一下,再怯生生收回去。
梁喑就像那個被勾出貪慾,卻又怕嚇壞了這個小妖而不得不剋制的人類,強壓下遐思把自己困回清規戒律的表象下。
免得這小妖下次不敢來了。
他在地上發現自己的西裝,撿起來擱在手臂上,又彎腰問沈棲:“寶寶,自己能走麼?”
沈棲被這個稱呼叫得耳朵發麻,戰慄著嗓音逞強:“能,我自己走,不用您抱。”
但他高估了自己,腳踩在地上還沒站穩就腿軟地往床上跌,被梁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