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春意知幾許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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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蘇府。
日頭上升,一樹的黃葉被照得更加璀璨,宛如一錠一錠亮閃閃的金子。
秋風呼呼地刮過去,拂落了一地的滄桑。
許高遠早早就派府裡的小廝送來了回信,蘇府的隨從接到信後馬上送過去給張敬。
此時一襲青衣的蘇珩悠然端坐在書案旁,髮絲如墨隨意地挽在腦後。
左手拿著一卷書冊,右手握著一支筆,靜氣凝神地做著閱讀記錄。敞開的窗戶映著火紅的楓葉,將他襯托得猶如畫中仙。
他有一個習慣,就是看書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而且還會一邊看一邊記錄下自己的所想所思。
桌案的右邊放了些書籍。有些是蘇達遺留下來的關於行軍打仗的一些心得和經驗。還有些便是前人著書立說的行軍論和兵法之類的。
桌案的左邊放著一盤圍棋。偶爾有時間蘇珩都會和高飛、張敬等人切磋一番,只可惜他們均不是蘇珩的對手,每每都被蘇珩殺得片甲不留。
“侯爺,許府那邊派人送來回信。”張敬敲了敲門喊道。
廂房裡唰唰的翻頁聲戛然而止。
蘇珩放下手中的筆,又把手裡的書放回原處:“拿進來。”
蘇珩接過,展開信紙,一字不落地看去。眸中的亮光漸漸隱去,唇角的笑意盡數消散,只餘淡淡的不屑與鄙夷。
一張雪白的信紙上僅寫著寥寥數字,並未曾多言一字。筆鋒散漫且慵懶,可見寫信之人是一副漫不經心,又毫不在意的模樣。
總結起來便是小女許知意願與蘇小侯爺締結婚約,琴瑟和鳴。
許素素變成了許知意,許府真有意思。
蘇珩手指不經意地在桌面輕敲了兩下,低頭沉思了一會,抬頭望向張敬:“你上次說許知意是庶出的?”
張敬滿腹疑團,不可思議地問:“侯爺,許二小姐確實是庶出的。這信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我只是想不懂。”蘇珩淡淡道。
張敬不明所以地撓撓頭:“侯爺的意思是?”
蘇珩心有疑慮地合上信紙,不知想到了什麼,漆黑的目光突然變得更加深沉,旋即又把信紙遞到了張敬面前。
“你自己看。”
張敬恭敬地接過來,認認真真地看了好幾遍,怒喝道:“豈有此理,他們怎麼敢這樣欺騙侯爺?要是老侯爺還在世,他們定然不敢如此行事。”
蘇珩臉上似笑非笑:“他們是覺得我這種人不配娶他們的嫡女。”
“屬下還覺得他們的嫡女配不上侯爺,就更不用說這個庶女了。許府還真是噁心得很。按屬下看,這樁婚事倒不如就此作罷算了。”張敬滿臉黑線,一雙手臂青筋微微突起。
外頭的日光透過窗戶灑到桌案前,落下了一個修長的黑影子。
“不能作罷。”蘇珩窄了窄眼簾,安靜的瞳孔裡攀上幾許幽深。
既然已經答應了爹,就要說到做到。
蘇達從小便教育他。為人大丈夫,當頂天立地。手中所執劍筆,更應無愧於天,無愧於地。
只是他接受不了對方這般行事。這許府大概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並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樣風光霽月,清正廉明。
張敬憤怒:“那侯爺豈不是明晃晃地被他們擺了一道,還得笑臉相迎。被迫娶這麼一個庶女,侯爺你能忍下這口惡氣?再說不就是許府嫡女嗎?怎麼就不配了?侯爺就該和柳家爭一次。”
“他們兩家談成了?”蘇珩若有所思地問。
張敬一臉認真地回:“差不多了。這幾日屬下著重調查了柳府與許府的事。竟然意外發現柳家公子和許大小姐早已在花燈會上看對眼了。所以這些時日許大人和柳大人才會走得如此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