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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閃過什麼來不及抓住,蘇錦繡聽到了沙沙聲,低下頭去,施正霖拿著一根細枝,在地上畫出了個圖騰的雛形。
「這裡,哧獸的位置。」蘇錦繡點了點他坐著的方向,施正霖在那裡寫了個獸字,蘇錦繡又指了下圖騰和獸字的旁邊,「這裡是柱子。」
說罷,她驀地抬起頭,在他的眼中同時看到了答案:驅獸族人。
她快速擦去柱子二字,寫上人字,又很快補充:「是驅獸族的女子,石室內那兩個女的,我聽到他們在外面說要把人押進來,就是那個小姑娘,這個,這個,還有原本綁在柱子上的驅獸族女子,三樣缺一不可,當時那哧獸已經開始狂躁,那個小姑娘又是用來做什麼的。」
施正霖簡單給了兩個字:「祭祀。」
蘇錦繡怔了怔,是了,她怎麼沒想到。
「關北門外有不少的族還保留著古老的祭祀方式,除了活牲祭祀外,還有人祭。」施正霖指了指人的位置,「定北王在榕莊內舉行宴會是為了掩人耳目,來時我們只知道他有異動,但不知是這個,今天是月圓之夜,古書記載,許多祭祀都會選在月圓之夜,我想是為了更完全的激發哧獸的兇性。」
圖騰,哧獸,驅獸族人的血,還要再有個驅獸族人來祭祀,那祭祀時說些什麼呢?如何祭祀?是殺還是放血?如何順利將整個祭祀過程完成,蘇錦繡並不認為定北王可以做到這些:「據我所知,驅獸族人口稀少,他們對本族的人十分的保護,不可能任由外人帶走他們兩個族人,就是與他們關係密切的塔坨族都不能。」
鎮守關北門時,她數次和塔坨人對戰,戰場上的驅獸族人都是一人帶一獸,並未見到更多餘的出現,而她數次隱到關外混入塔坨族中去時,沒有在他們族中見到過一個驅獸族人,那些驅獸族人都是留在自己族中,極少出來。
除了利益往來,他們似乎並沒有別人所想的,更深層次的交流。
「也許定北王許了重金。」
蘇錦繡搖搖頭:「不可能,要是許重金就可以帶走驅獸族人,那他們能驅獸這件事就不會再是什麼秘密。」誰會希望總是被人捏著把柄,塔坨人要是能夠知道如何驅獸,怎麼還會需要驅獸族人上場。
稍微安靜了片刻,蘇錦繡終於抓到了剛剛一閃而過的線索:「你有沒有發現,那隻哧獸並沒有對那兩個驅獸族人下手。」
最起碼她還在石室內的時候沒見過她們受傷,如果說那個女子是因為看起來太羸弱,哧獸不感興趣。那個小姑娘卻精神的很,沒道理它熟視無睹。
「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是不是還活著。」如果活著,蘇錦繡真的很想再見見她們。
施正霖眼中的神情晦澀不明,宋老將軍在關北門鎮守那麼多年,第一次遇上驅獸族時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到現在為止他們所瞭解的其實還很少。
但她似乎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沒去過關北門就能夠一眼認出石室內關著的是驅獸族的馴獸,還認出了那兩個驅獸族人,甚至,她還知道驅獸族內的一些事。
就好像在關北門與塔坨人和驅獸族人作戰的是她一樣。
施正霖不由想到那個夢,在夢裡變成皇上的太子殿下稱呼蘇姑娘為蘇統領,在夢裡她還是武官。
但是這太不可思議,因為大魏朝並沒有女子做武官的先例,倒是有宮中女官,但那都是負責內宮事務,與朝堂並沒有什麼關係。有宋老將軍在,再怎麼也輪不到她去關北門。
他還夢到皇上提到林牧。
在逃的犯人,殺人兇手,是他殺了蘇姑娘。
施正霖渾身一震,想起了在定北王府時她反覆與自己確認的話,問他是不是有個侍衛叫林牧。
夢裡宋司傑揪著『他』的衣服說是『他』害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