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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欲又桀驁不馴的氣質。
“她出身在一個南洋僑商家庭,我外公對她管教很嚴,外公過世後,她繼承了大筆遺產,然後開始到處旅遊,熱衷參加各種社交活動,但在一個地方待上兩個月以上就會覺得煩,蘇老頭,就蘇缺他爸迷她迷得要死,想跟她結婚,但她走了,一個字也沒留給他,他留不住她——”
蘇二大概自己都沒有想到為什麼會忽然提起自己的母親,但陸訥懂了,一個人在委屈的時候,總會想起自己最親的人。陸訥親了親他的鼻樑,靜靜地說:“是我不好,從一開始,我就對咱們這段感情沒信心,一出問題就老想著分行李散夥。”
蘇二愣住了,張了張嘴巴,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想哭,又覺得有點兒丟臉,所以努力忍住了,垂著眼瞼,小聲地說:“我也不好。”
陸訥橫過胳膊摟住蘇二,說:“那你以後你能不那樣嗎?對革命同志至少得保持點兒最基本的信任,不能一不高興了就把智商立刻拉低到跟‘達達’一個水平。”
蘇二的目光立刻如電般射過來,“誰是達達?”
“我以前養的一隻烏龜。”話還沒說完,陸訥就倒抽了口氣,蘇二在陸訥腰上狠狠擰了一下。他下手可真夠黑的,陸訥一張臉都皺起來了,跟猴子似的,腰上肯定青了一塊。陸訥剛想抗議,就聽蘇二悶聲悶氣地嗯了一聲,然後身子往下縮了縮,將額頭貼在陸訥的肩頭。陸訥的心軟地要化開來,小聲說:“漾兒,咱們以後好好的,行嗎?”
蘇二很長時間沒吭聲,良久,才有很輕很輕的一聲“嗯”,帶著弄著的鼻音,陸訥覺得肩頭有點潮溼。
蘇二走進咖啡館,對侍者的殷勤視若無睹,只是簡單地掃了掃,就看到了他要見的人。然後他在充滿異域風情的晦暗燈光下走向咖啡館的東北角。那個位子,已經離門很遠了,綠色植物巧妙地將它與周圍的環境隔開來,形成一個半隱秘的空間,土耳其藍的沙發卡座裡坐著一個人,一個即使低調也依舊無法掩蓋光芒四射的人,他穿著簡單的米色毛衣,外面套了件天藍色的西裝領大衣,即便在室內,依舊戴墨鏡,出神地望著窗外的繁華夜色,冷淡、精緻,拒人千里之外卻又像一塊磁石一樣牢牢地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蘇二還記得第一次見陳時榆,他還是個籍籍無名的練習生,有一張年輕漂亮的臉和孤注一擲的野心,跟那些懷揣著明星夢孤身勇闖演藝圈的鄉下小子沒什麼不同。但在以後的每一次偶然相見後,他的蛻變一次比一次明顯,就像蝴蝶破繭而出,迅速在一群同輩人中脫穎而出,如果不是被人翻出那些可憐又可笑的身世,他完全滿足少女對童話中小王子的一切幻想。
蘇二大搖大擺地在他對面的卡座坐下,隨口吩咐侍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