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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不算高,老頭幾乎手腳並用向上爬,梅麗在後頭推。一到坡上‐‐竟然停著一輛小貨車!車門開著,沒有人。車那邊是條大溪谷。
他們喊了一陣沒找到人,卻撿到一個小藥瓶子,瓶簽上印著&ldo;硝酸甘油&rdo;。梅麗說;&ldo;想必是貨車司機心臟病發作,過路車把他帶走了。有了這輛車,我倆幾個鐘頭就能脫險啦!&rdo;
七
每天三次的碰頭會開始了,克爾灌下一杯濃濃的咖啡:&ldo;各人報告一下自己的情況。&rdo;
但是,監聽組、資料組、眼線組等等都一無所獲,克爾嘆了口氣:&ldo;總統明天就要到了,引爆器按說應該在總統到來之前送到鹽湖城。我看就在今天,現在誰也別想回家。明早如果毫無進展,我考慮建議總統取消……&rdo;
電話響了,21街區小組發現情況。
&ldo;我是傑西。目標汽車出現了,剛進市區。&rdo;
&ldo;好!太好了!沒有錯嗎?車牌對嗎?&rdo;
&ldo;對。黃色小貨車,有&l;威裡士清潔公司&r;招牌,眼下在斯特曼劇院附近向南開。&rdo;
&ldo;緊緊盯住!呼叫鄰近警車向它包圍。別驚動他,看他開到哪裡。炸彈大概也在那裡。&rdo;
&ldo;錯不了。&rdo;
&ldo;車裡裝著什麼,有幾個人?&rdo;
&ldo;貨廂裡有個木箱。開車的是個姑娘,旁邊坐的是個瘦老頭子,模樣可疑。&rdo;
&ldo;怎樣可疑?有武器?&rdo;
&ldo;身上稀髒,不像正經人。他們在聖誕廣場向人問過路,過後我查詢了一下,他們打聽來蒙絲脫路22號怎麼走。&rdo;&ldo;我真愛你,傑西。別讓他溜了,我馬上派防核警察去搜查。&rdo;
&ldo;他們到了之後,讓他進屋去嗎?&rdo;
&ldo;不。一下車就逮捕,帶回來再說。&rdo;
八
&ldo;16號,18號,20號,到了。&rdo;梅麗把車靠邊停下,兩人下車登上門前的臺階。
一個在街上遛狗的人走近來:&ldo;哈埃,東西帶來了嗎?&rdo;教授還沒摸清頭腦,身邊變魔術似的出現了七八個人,一擁而上抓住他們雙手上了手銬。與此同時幾部警車嘎地剎住在路邊,成群穿防護服的警察跳下來圍住房子,乒桌球乓敲開門窗衝進去。替教授上銬的女警察向夥伴一揮手:&ldo;帶他們走!我到屋裡去!&rdo;
兩個人被警車押到市警局一間房間裡,有個警官正在打電話:&ldo;什麼?爆炸了?是……不是核爆炸?好的,我這就審訊。&rdo;
警官瞟了兩人一眼,翻弄著他們衣袋中搜出來的東西,又用指尖拎起一塊黑得像抹布的手帕對著亮處照照。魯文基惱羞成怒,大步走到辦公桌後面往轉椅上一坐:&ldo;你是警察?剛才那夥綁匪把我們……&rdo;梅麗怕鬧僵了,趕忙講明瞭情況:&ldo;我們是旅遊者,你們搞錯了。&rdo;
&ldo;那部小貨車是你們的?&rdo;
&ldo;我已說過了,當時摩托車倒了,這汽車拋在荒地上,我們別無選擇餘地。&rdo;
教授怒叫:&ldo;你看我可像是偷車的麼?&rdo;
&ldo;我看不出像不像,但我不管偷車案件。你說是旅遊的,為什麼進城不先住旅館,卻直奔丁博士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