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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起始的地方，有工作人員上來牽馬，陸衍不等人扶，雙手撐在馬背上，身子一側，踩著馬鐙滑了下來。
陸衍把馬交給工作人員，自己嚮導演走去。
“陳導，怎麼樣？”
“嗯，很好，”陳立點頭道，“剛才那一條過了。回頭你可以自己看一下，角度方向都特別好。另外你的那個眼神很到位，非常好。”
“好的，多謝陳導。”陸衍擦了下額角的汗，輕鬆地笑道。
就剛才那個上馬的鏡頭，已經拍了七八遍，大部分不過的原因，是入鏡的角度不夠好。
幾個月的拍攝下來，陸衍已經很習慣陳立的拍攝節奏。基本上除了不怎麼動的文戲，沒有幾個鏡頭是不需要重拍的。
陳立特別注重入鏡的效果，這可能也跟他早年曾做過攝影師有關。但不可否認的是，正是他的這種吹毛求疵，讓電影變得更好看。
陳立習慣每天晚上都會回看一遍當天拍攝好的內容，陸衍沒事的時候也會湊過去一起看。站在鏡頭後面這樣對比著看，才發現確實陳立最後點頭透過的鏡頭都是最好的。陸衍好學，陳立也不吝嗇，經常就著鏡頭給他講解為什麼用這個角度，這樣拍攝有什麼好處。陸衍學東西很快，理解力也很強，幾乎一點就通。從一開始陳立要嚴格規定角度方向，甚至是高低弧度，到後來基本上陳立一開口，陸衍就知道怎麼配合，重拍的次數越來越少。
跟著陳立拍戲，確實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更累，但是效果也是極明顯的，陸衍對鏡頭的把握和理解都更強了。
陸衍覺得很愉快，能夠學到更多的東西甚至是比和一個重量級的導演合作更興奮的一件事。
陳立抬頭看了陸衍一眼，笑道，“怎麼樣，還吃得消嗎？”
陸衍笑了笑，“當然，沒問題。”
陳立拍了拍他的肩，“走，先去吃飯，休息一下，下午的那幾場會更辛苦。”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著接下來的那幾場戲的細節。
說真的，從一開始的時候，陳立對陸衍就不是一無所知。每一個來試鏡的演員他都會事先做個瞭解。陸衍的外形不錯，是那種會讓人一見便心生好感的型別，不過陳立拍戲這麼多年，見過的演員多了去，外形出色的更是紮了堆，可以說演藝圈最不缺乏的就是色相。陸衍是戛納影帝，不過時至今日都還有人說他那個影帝拿得太過幸運。陳立並不是一個只會聽從傳聞做判斷的人，何況一個能夠讓韓淵都指名一起合作的年輕演員，總有他的過人之處。
一起工作了一段時間之後，陳立更確定了這個判斷。陸衍是一個讓人相處起來非常舒服的人，會與人保持適當的距離又不讓人覺得疏淡，有時候熱情但不讓人覺得虛偽，也會開開玩笑但很有分寸，說話做事從來不會讓人尷尬或者難堪。當然如果僅僅只是會做人的話那也算不上一個好演員，然而陸衍不僅本身演技很好，而且還足夠努力。有一句話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比你有天賦的人比你還努力。陸衍就是這樣的人。
陳立最欣賞的就是陸衍的工作態度，他本身已經是一個精益求精的人，陸衍有時候比他還認真。他好幾次看到陸衍為第二天的拍攝獨自排練，就算是在他這樣挑剔的眼裡都覺得不錯的表演，陸衍還想做到更好。並且陸衍不死板，不會抱著無謂的自尊，不懂就問，從來不會不懂裝懂。這樣的演員是陳立最喜歡的。
所以說，成功從來都不是偶爾的。對於那些說陸衍僅僅是幸運的言論，陳立只想嗤之以鼻，有這樣好的天賦和條件，還能這樣努力，不成功那才是老天不開眼。
只不過，沒有人知道，重生前的陸衍，就是出於那樣“老天不開眼”的境地。有時候午夜夢迴，陸衍自己都會驚出一身冷汗，不知道是現在處於夢中，還是前世種種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