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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的程度,然而又亮到這樣的程度:如果你碰巧掉了一個紐扣,紐扣滾到了門廳的地板上,這時,光線要足以使你找到紐扣。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一種模糊然而過細的精確,一種看上去像心不在焉的鋼鐵般的意識。同時又飄忽不定,變化無常,以致你確定不了這是魚還是家禽。我抓在手裡的是什麼?是好還是特好?回答總是很容易作出。如果你抓住她的奶子,她就會像鸚鵡一樣發出粗厲的叫聲;如果你觸控她裙子底下,她會像鱔魚一樣蠕動;如果你抓她抓得太緊,她會像白鼬一樣咬人。她流連不去,拖延又拖延。為什麼?她想要什麼?一兩個小時以後她會罷休嗎?沒有百萬分之一的可能。她就像想飛但腿被夾在鋼鐵夾子裡的鴿子一般。她假裝她沒有腿,但是如果你著手去放開她,就會有弄你一身毛的危險。 因為她有這樣一隻神奇的屁股,因為這屁股他媽的如此難以接近,我常常把她看做“笨人難過的橋”笨人難過的橋:指歐幾里德《幾何原本》第一卷第五命題:等腰三角形底角相等,此係初學者一時不易理解的定理。——譯者。每一個小學生都知道,“笨人難過的橋”只有兩隻由一個盲人領著的白毛驢才可以過。我不知道為什麼是這樣子,但這就是歐幾里得定下的規則。他的知識如此豐富,這傢伙,以致有一天——我猜想他純粹為了尋開心——他修建了一座沒有一個活著的凡人可能透過的橋。他稱之為“笨人難過的橋”,因為他是一對漂亮的白毛驢的主人。他如此依戀於這些毛驢,以致他不會讓任何人佔有它們。因而他呼喚出一場夢幻,在其中,作為盲人的他,有一天將領著毛驢走過那座橋,進入毛驢的快樂獵場。嘿,維羅尼卡有著十分相同的處境。她很看重她漂亮的白屁股,因而她無論如何不願意同它分開。當升入天堂的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她還要帶上它一起去哩。至於她的窟窿眼兒,順便說一下,她從來沒有提到過它——至於她的窟窿眼兒,我說,嘿,那是要隨身攜帶的附件。在門廳的朦朧光線中,她沒有公開提到她的兩個問題,卻又在某種程度上使你很不舒服地意識到它們。也就是說,她以魔術師的方式使你意識到。你將看一眼或摸一下,結果反而被欺騙,反而弄明白了你原本沒有看見,沒有摸著。這是一種非常微妙的性代數,午夜的冥思苦想,它將在第二天給你贏來一個優或個一良,但是再沒有別的東西了。你透過考試,得到文憑,然後你就無拘無束。同時,你用屁股坐下,用窟窿眼兒小便。在教科書和實驗室之間有一箇中間地帶,你永遠也不可以進入,因為它被稱為做愛。你可以閒蕩鬼混,但絕不可以做愛。光線從來不被完全隔斷,陽光卻也從來不湧進來。明暗程度總是足以區分一隻蝙蝠。正是這種忽隱忽現的可怕光線使精神集中,好像要注意尋找錢包、鉛筆、紐扣、鑰匙等等。你不可能真正進行思考,因為你的精神已經很集中。它處於準備就緒的狀態中,就像劇院裡的一隻空座位,坐這隻座位的人已經在上面留下了他的夜禮帽。 維羅尼卡有一隻會說話的窟窿眼兒,我說,這是很糟糕的事情,因為它的惟一功能似乎就是說話說得一個人不想再操了。而伊芙林則有一隻笑嘻嘻的窟窿眼兒。她也住在樓上,只是住在另一所房子裡。她總是在吃飯的時候匆匆走進來,講給我們聽一個新的笑話。第一流的喜劇女演員,我一生中遇到的惟一真正有趣的女人。一切都是玩笑,包括做愛在內。我能夠描述它的惟一方法是說,當她,伊芙林,激動起來,變得煩躁不安時,她就用她的窟窿眼兒進行一段口技表演。你正要讓那玩意兒溜進去的時候,夾在她兩腿之間的木偶會突然發出一陣狂笑。同時,它會伸出手來抓你,頑皮地使勁拉你一下,按你一下。它也會唱歌,這隻窟窿眼兒木偶。事實上,它的舉止就像一隻訓練有素的海豹。 沒有什麼事情比在馬戲場裡做愛更困難的了。一直進行訓練有素的海豹表演,使她更難接近,如果用鐵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