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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呲笑了聲,梨子啃的咔咔響,涼薄道:&ldo;這片無水無糧,想打個魚都不成,只有這些梨子能吃,也好,你餓死了,倒省的我動手。&rdo;
我環顧四周,被鬼面說中了,這一帶確實連條小溪都沒有,沒有飯吃還可以忍,若沒有水喝,恐怕真挺不了多久。
華章撐著地面朝鬼面諷笑:&ldo;我們倆誰先死尚未可知,這裡既然沒有水,你手臂上箭傷如何清洗?看來不必等腐肉潰爛,人就先傷口發炎燒死了。&rdo;
鬼面掌力驚人,梨子握在手裡被他狠狠攥成了梨子汁,他背靠大樹站起身,影子一般倏地竄到華章面前,單手攥住華章的領子,冷冷道:&ldo;那就看看,到底誰先撐不住!&rdo;
華章唇角帶出一絲冷笑,目光桀驁的很,將鬼面的手擺開,淡淡道:&ldo;這是做甚,都落到這荒郊野嶺了,還有心思耍狠?&rdo;
華章把目光放在一邊看熱鬧的我身上:&ldo;而且有姑娘在,多少注意點形象。&rdo;
說這話的太子當真才是我認識的太子。
鬼面與華章藕斷絲連的分開,重新靠回大樹休息,華章腳踝腫的厲害,斜臥在糙地上,很想調謔兩句,然而鬼面不搭理他,他一個人自說自話無趣,轉而望向我。
我覺得他此刻不知道我是華儀,若是把我當成他的桃花紅粉們似的攻略,對他恐有欺詐的嫌疑,便笑盈盈看著太子,不是很想讓他陷入迷途。
到了夜間,山林起了瘴氣,濕重氣,鬼面開始發燒,我聽見他囈語連連,忙檢視他的傷勢,本來箭頭的傷口不深,但是我們從山崖跌落時鬼面磕到了傷口,現在傷口淤血潰爛,似乎是發炎的徵兆。
華章一直沒睡,他靠在石塊邊看了鬼面許久,朝我做出噤聲的手勢,慢慢挪到鬼面身邊。
他大概一直等著鬼面燒昏過去,鬼面現在意識不清,太子拍了下他的面具,鬼面一動不動,偶爾口中蹦出兩句夢話。
他小心翼翼摘下鬼面的面具,空氣驀然沉靜,青面獠牙的面具底下並非什麼奇形怪狀面目全非的臉,相反十分清秀。
鬼面該是在做噩夢,蒼白的臉上冷汗淋漓。
華章嘆了口氣,把他的面具重新掩上,驀然沉默。
看太子初時有些驚詫的樣子,我猜他和鬼面是認識的。
看他又嘆氣悵惘的樣子,我猜華章從前該是和鬼面要好過的。
我靠著東猜西想得出結論,難怪鬼面寧肯跳崖也不願落入華章手裡,原來和太子是舊相識。
☆、第 19 章
可能人在飢餓的時候比較喜歡自我悲情,華章倚在石頭邊看了一宿的星星。
一位姓範叫大成的詩人曾說過一句話:&ldo;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月暫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復,共盈盈。&rdo;
詩由情生,情由景生,此情此景下,我覺得華章可能是在想我嫂子。
天際泛起魚鱗白,高燒了一宿的鬼面眼看著是要再燒下去的樣子。
我捲起芭蕉葉從樹葉間聚集了一點露水,餵進他嘴裡,鬼面喝一點吐一點,偶爾精神清醒些的時候便緊握著劍,目光只森森落在華章身上。
看鬼面的架勢,大約是他萬一真的要死了,也要拉上華章做墊背的。
華章自打看過他的臉,便沒怎麼氣他,鬼面又暈過去以後,還持著自製的木頭拐去山間採了幾味藥回來,我留在原地照看鬼面,華章採了藥回來,又檢視了番鬼面的傷勢,望了望四周,問我:&ldo;有沒有匕首?鋒利點的石塊也可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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