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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亦有微風打著卷鑽進殿門，撩起了軟紗，徒然讓人打起顫。

如沁後知後覺看向太子，華章朝她走過來，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覺得華章今天就是來找她麻煩的，便主動離他遠了些。

她一退，華章便緊跟過來，再退，已退無可退。

他緊抿著的唇讓素來平和的臉上帶著殺伐的戾氣，如沁被逼到桌邊，腰脊磕到堅硬的酸枝木，那一刻驀然的疼讓她有些怕，所以現在不止是身子，連聲音都是抖的：&ldo;你想殺我？&rdo;

華章緩緩頓住步子，單手緊箍住如沁的下頜，端摩著她的恐懼，時間是很主觀的東西，尤其在昏暗的燈火下，如沁覺得這一瞬很久，然而一切都是電光火石間，他反手扯開如沁的衣帶，把她抵到桌子上。

穆如沁在害怕的時候會掙扎，但是華章執意要繼續，混亂之中，他被如沁打了耳光，如沁被華章揪了頭髮。

現在，她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是他的，無論憎惡的表情，還是顫著的身體。

可是他的心裡還是有難以名狀的恐懼，無法掌控的踩空感勒束他的心臟，而近在咫尺的穆如沁正狠狠地看著他，就差上來咬他一口。

曾幾何時，大約是小時候，那會兒她也是這麼看著他，那目光像頭狼，還是野外謀食的那種，這樣的女人無論如何是算不上可親可愛的，但是華章迅速給自己找了藉口，她是大將軍的女兒，若是如同京中的文弱小姐，才是見了鬼。

他極快遮住了穆如沁的眼睛，單手把如沁緊緊收進懷，但她從來不是善茬，偷偷探上他的肩頭，洩憤般咬了一大口。

鮮血的味道幾乎是瞬間充斥在鼻端，華章皺著眉，費了許多力氣才把如沁的嘴掰開。

他想了許久，總結道：&ldo;匪氣。&rdo;

他不是書生，遇上不是土匪的穆如沁，恰似秀才遇上兵。

穆如沁儼然受害者的姿態的看著華章，幽幽道：&ldo;我小時候，很喜歡折磨小動物，因為他們無力抵抗，那時候還小，不想被人評價為殘暴，所以旁人指責我的時候，我會反駁愛至深沉，不忍玩物喪志，究其原因，還是此物太賤。上有所好下必媚之，弄死一兩隻，後面還有許多，會源源不斷的送來，到最後都不用我去折磨他們，只要給他們一點食物圈在籠子裡，他們自己會表演何為自相殘殺，命賤如土。&rdo;

華章回視，良久打破寂靜，大殿之內燈火飄搖，風還在不停的穿過，如沁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見一雙閃著微微星芒的眼睛，他的聲音放緩了調子沙啞著傳到耳畔，無比清晰：&ldo;我沒有愛過人，這是第一次，之前特別怕做的不好，讓你覺得所謂愛情不過如此。可是我發現，我錯了。&rdo;

他突然的沉默，抵住如沁的額頭，頓了頓，道：&ldo;你想走，我放你走，我應承你，在熙權記事前放你走。&rdo;

懷抱如沁的那一刻，華章像是回到小時候，那些美好的，不堪的，瞬間澎湃的席捲而來。

愛情是兩個人的消耗戰，此消彼長。

他很想時間停留在此時此刻，即使如沁還在恨著他。

可是溫情僅限於此，他想要的越多，穆如沁躲得越遠。

☆、第 76 章

太子早年做人做事作天作地，如今報應不慡，應到自個兒身上，我是無論如何都同情不起來，正回頭想與無常說句活該，卻驀然發現白無常怔怔望著太子和太子妃交頸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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