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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華越醫院的專家來會了診,調整了治療方案,上午母親來電話,說我父親病情已有好轉,他在重症監護室,也沒法去照顧他。”安俊回答道。
旁邊劉茂洲和顏珊幾個人聽著二人交談,也沒有搭話。安俊父親也時常在公司吃飯,也不去安排的包間,就想著的是多與公司員工接觸,貼近聽聽大家對公司的議論,從一些細節發現公司的問題。安俊也承著這一想法,決定坐在大廳同著大家一起就餐。看著整個餐廳的員工都安靜地吃著飯,偶爾有幾聲輕聲交談,也知道大家對自己不熟悉,沒敢高聲譁語。
安俊幾人吃完飯,紫夏看著他臉上有些倦色,可能需要午休一下,便沒打擾他告辭離去。安俊躺在辦公室裡面的休息室,一時也沒睡意,便打坐練起神象卷。
這是一部內功心法,還是童年時跟隨父親去法雲寺朝廟,高僧雪禪見安俊天資穎悟、心性澄淨,便留下他,花了半個月傳授與他。說來安俊已堅持修練了十多年,現在早已經練出了充沛的內氣。安俊練了三遍,感覺精神飽滿,便下了床,繼續看公司檔案。
這一瞭解更驚訝於集團公司的龐大——短短二十五年的時間,集團公司已經形成醫療全產業鏈條,醫貿營收超1500億元,員工12萬人,涉及藥品、藥械、康復護理、研發和教育等從源頭到終端醫貿產業,也認識到自己父親遠見卓識和超凡能力。對如此龐大的集團公司,他自己如何管理好,如何第一步完成守成也倍感壓力。
安俊憑藉自己還算豐富的管理知識和工作經驗,感覺集團公司的管理架構已經成熟,先一步就是熟習,倒是沒有問題。或許最大的難題還是新的投資方向的把控、重大危機防範。但基於自身強大的身心,他還是充滿了自信。
一下午預約前來辦公室彙報工作的人倒是沒多少,顏珊進來送了幾次檔案,並給他沖泡了一杯咖啡,並按照他的吩咐,通知財務部和研發部的負責人分別來他辦公室彙報相關工作。
忙完這些,看看窗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一看時間已近六點,給自己母親去了一個電話,告訴她下班先去醫院看望父親,然後回家。
安俊到了醫院,隔著玻璃窗戶看了看在重症監護室裡依然昏迷著、安靜躺在病床上的父親,然後去了醫生辦公室,他父親的主治醫生已經下班回家,值班醫生接待了他,給他翻看了他父親的臨床記錄,告訴他尿液排量已轉正常,自主呼吸已經出現,其他指標已趨正常,病情已經明顯好轉,安俊更是放心不少。
從醫院出來,又在電話裡同胡俊毅溝通了一下,胡俊毅告訴他,他父親的病危期應該很快過去,但是由於腦溢血對大腦造成的損傷,什麼時間能甦醒過來,是否有後遺症現在也說不清,並建議他待他父親過了病危期便轉入華越醫院進一步治療。
安俊駕著車沿著濱海大道向著家裡駛去,此時前方一輪團月正緩緩從海平面升起,細碎的波光鋪滿整個海面,天空一片空明,海風帶著仲春的輕寒從開著的車窗往裡串,倒是舒緩了他還顯沉重的心情。
回到家,母親獨自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臉上哀傷的表情依然沒退盡,看著安俊進門,便連忙問了一句:“看了你爸爸了,他好些沒有?”
安俊看著母親,便把知道的情況說了一遍。聽了安俊說了轉院治療的想法,母親顯得很是激動,連說好好,畢竟華越醫院的醫療條件對病人的康復有更大的保障,沒有丈夫的母親今後的生活顯然非常艱難。這也堅定了安俊無論如何也要治好父親的決心。
安俊和母親吃完飯,又陪著她在小區內走走。間或碰上幾個熟人,母親總會停下來,交談一會兒,因為安俊多年身在國外,少有認識安俊的,一旦相問,他也禮貌地應酬幾句。